重生美娇娘,执掌东宫
作者:皮皮娘 | 分类: | 字数: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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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艰苦游说(二)
咣当。
房门大开,素梅冲进房间,一下子扑在她的膝下,泣不成声地说,“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别哭了,我又没死,”她把素梅从地上拽起来,眼见素梅的肚子微微腆起,不禁喜出望外,“你怀孕了?”
“是,”素梅抿着嘴儿笑,眼泪刷刷刷往下流,一眼瞥见旁边的梅红,瞪了一眼别过脸。
过往恩恩怨怨,一言难尽。
凌潇潇也不提,摸摸肚子,“快,把你的拿手好菜都搬上来,快饿扁我了。”
小厮们端菜的端菜,管家爷派人去五王爷府请五王爷,她正在大快朵颐,五王爷风一样的卷了进来。
她两手油腻腻地捧着猪肘子,鼓着嘴,肥腻腻的猪皮塞满了嘴,大半年未见,两人均吓了一跳。
半年前相比,五王爷消瘦了许多,胡须也难得冲破了腮还未打理,而五王爷的眼神也十分惊诧,从头至脚地看着她。
她咀嚼着猪皮,用肩头蹭一下被海风吹得粗糙的脸,悻悻地说,“怎么了?吓到你了?”
“没,”五王爷提起下襟坐在茶桌旁,讪讪地说“没有,只是,只是没想到你回来了,好像逃难的。”
确实,并不比难民强。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她心急火燎,恨不得飞回龙城。
五王爷替她舀了一碗汤,“听说海湾的日子很清苦。”
“是的,”艰苦的训练,她偶尔也有想起他,想起他欺骗自己,心中恼怒就不想了,一旦见了面,又有些心猿意马,“物料有限,比不得龙城。”
“你不用亏待自己。”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她真的是要与将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一样的训练强度,吃一样的饭食。
张娴芝与铁扇也如此,自己更不能独树一帜。
“我回来,是要见皇上。”许久未见,她想起曾与他的肌肤之亲,一颗心又怦怦直跳,不过,以自己目前的姿容恐怕让他嫌恶,不想再婆婆妈妈,纯粹单刀直入。
“有要事可以和我商量,”五王爷有些不适应她的硬气,从未构建海军时,她就清楚不能让五王爷牵涉太深,遂沉稳地说,“我还是要和皇上亲口说。”
五王爷神情瞬间黯淡下来,整整衣襟,打起了官腔,“好,我明儿上早朝,看有没有机会递言。”
她怔怔地看着他矫健的背影,喃喃地说,“我等不及了。”
他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迈出房间,她怔怔地捧着猪肘子,心里开始埋怨自己,嗳,明明喜欢,明明想他留下来,偏要装出正经的臭样子。
真是活该。
龙肝凤肫也没了滋味。
她将吃了一半的猪肘子扔进盆里,揩揩手,“不吃了,洗洗睡,累死了。”
素梅亲手给她弄好了泡浴的热汤,她坐在铜镜前,细细地看自己的脸,险些哭出声了,怪不得五王爷不稀罕看自己,这张脸真的不值得看了。
她抽了一下鼻子,脱掉衣裳钻进木桶,素梅慢慢地替她搓着身上的泥儿,“小姐这次就不回去了吧?”
“要回去。”
“还要回去!”素梅大声地训斥她,“不行,你看你,浑身都是伤,这一块那一块。”
“大家都一样,”她讨好地仰起脸看着素梅。
素梅絮絮叨叨地念,“咱家的生意风生水起,你干嘛要去干那个不讨好的营生,龙城人都说你练海军就是为了替凌家报仇。”
“不是替凌家报仇,是替凌家村报仇,五千人不能白白的死了,那些人,或多或少都与我们有一点点关系。”
说到此,素梅也不再说话。
洗漱完毕,坐在铜镜前梳理着头发,黑是黑了一点,但还好,不算妖魔鬼怪。
五王爷又再次踏进来,素梅识趣地掩上门,她拉拉披风,“五王爷还有何交代?”
“凌大司马了不起了,眼里没人了。”五王爷气咻咻地说。
年轻俊朗的脸上挂着怨怼,她忍不住捂住嘴笑了,“五王爷,你眼里没人,怎恼起我来了。”
“哼,你好歹还是我王府的王妃,不回府里住,到这破地方是什么道理,难不成还要把我休了?”
休王爷,倒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五王爷是真的生气,若不是强行忍住早就一触而发,她也不便再激怒他,只能道出实情,“我是偷偷回来的,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可能就见不着皇上。”
“非要见父王不可?见我不行?”他更是生气,一对眸子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一句,他足以了解她的担忧与成全。
他缓缓走到床沿,提起下襟坐下,“你何必。”
她忸忸捏捏地站在床头,突然,他两手一抱,将她拦腰抱起,一下子放倒在床上,热情如火的嘴唇在她的脸上乱拱。
她纤巧的手抱着他的脖子,他几下把自己剥成滑辘辘的大虾,手足紧紧拥着她的躯体……
“黑炭,”他气喘吁吁地问,“够没够?”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胛骨上,“再敢叫我黑炭,我就把你烤成大虾,一口吞了。”
他搂着她大汗淋淋的躯体,“吞了就好了,从此,我夫妻俩比翼双飞,永不分离。”
揽在一起说了美妙动听的情话,他突然凄然地说,“不要去见父王,好吗?”
“为什么?”她仰起头看着他。
他哽咽着说,“以父王的禀性,不管你胜或负都是寇,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假使他完了,父王怎肯背上弑子的罪名,最终还是要你来承担。”
这是肺腑之言。
她心中颇为感动,在权势面前,夫不为夫,妻不成妻,父不是父,子不像子,而五王爷确是真心为自己着想。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贪图荣华富贵,贪生怕死,都不是自己的初衷。
她摸着他硬硬的胡须茬子,动情地说,“人的一生非常短暂,在历史的长河中比一闪而过的流星还要短暂,你注定是要划亮夜空的那个人,但我想,你要划得更亮,亮得一千七百年以后的人们还要津津乐道,还要受你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