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铁血首辅
作者:用灵魂去瞄准 | 分类:历史 | 字数:5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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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遇刺
第147章 遇刺
九月初六这天早上,瑕州治所城外的黄河边上,人山人海。
所有人都仰着头看着黄河上新出现的铁索桥。
几千年了黄河上终于出现一座沟通两岸的大桥了。
这座桥是由二十六根两百米铁索组成,全桥由桥亭、桥台和桥桩三大部分组成。
东西两座桥亭为木结构建筑,风貌独特飞檐翘角、古朴大方;东桥亭上还留有空白匾额,两处桥亭将作为过桥收费处。
桥台是用来固定铁索的,由王家建造和刁三一合作,在黄河边建炉,现场炼制钢铁浇筑桥台基座。
而后又趁着冬天黄河水量最小,河道中央沙洲漏出来的时候,在沙洲用砖石将桥桩的地基部分给围出,再等到天气暖和时,再用水泥钢筋搭建起桥桩。
建好桥桩后,就将打造好的铁锁固定在桥桩上再与两岸的桥台相连。
铁索桥全长四百米,宽三米;桥身由十三根铁链组成,两边桥栏各有两根铁链,桥面有九根铁链;
桥面上铺有木板,每片木板块长三米、宽十厘米,横桥中间主走道板宽七十五厘米,桥两侧扶手处辅走道板宽二十厘米。
每根铁链由1720至1982个铁环相扣构成,总共有个铁环相扣;整座桥用铁量达到二十万斤,造价近七万两白银。
原先王家建造雄心勃勃的计划一次性建造三座这样的大桥,然而终究是耗费太大,先集中力量建造出了一座。
张宗贤故意选在朱由校登基这天将桥建好,就是为了拍朱由校的马屁,等今天大桥试运行没有问题后,就会向京城请功。也让朱由校有个借口给他升官。
延安知府今天也到了现场,如此难得的名留青史的机会,知府可不想错过。其实巡抚也想来的,只不过做贼心虚的他,不敢贸然前来。
在桥亭完成剪裁仪式后,颇有文风的知府还想给桥提名,被张宗贤给拦了下来,这命名权可是留给皇上的。
虽然知府有些不高兴,但是也不敢和皇帝抢,当然他还不知道张宗贤说的皇上是其实是朱由校,还以为是朱由校他爹。
接着就是验收环节,首先就是由载重三百斤,全重不超过五百斤的,十辆满载四轮马车,率先通过。马车顺利通过后,黄河两岸的百姓爆发出海啸般的叫好声。
马车安全通过后就由延安知府带头,前往中间的桥桩处将带领大小官员一起祭拜河神,对岸山西临县的知县也来到了现场,双方在中间的桥桩处汇合。
走到此处才完全见识到了这座桥的伟大,奔流不息的黄河从桥下穿过,竖立在河中央的桥桩,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劈开了黄河。
祭祀完河神后,双方先一阵互相吹捧,而后没过多久延安知府就和那临县知县等一众官员凑到一起,开始想要给这座桥题诗。
张宗贤知道这些人是看不起他这个监生,认为他不是靠科举正途当的官,与他们不是一路人。
张宗贤并未对这些人生气,反而把弟子们叫到身边,指着那些官员毫不顾忌地说道:
“看看这些自以为是读书人,耀武扬威地想要在这座桥上留下他们的名字,好向后人夸耀他们的功绩,就好像是他们亲手建的这座桥,
然而真正的建设者,反而被这些读书人看不起。他们以十指不沾阳春水为荣,这样的官员如何能做好父母官?又如何会爱惜百姓?
在建桥前,他们甚至不相信这座桥能建成,那对岸的知县甚至骂为师是个傻子,就因为,为师为了让他配合建桥给他送了两千两的银票。
如今桥已建成又迫不及待地过来强功,这就是大明的官僚,已经烂到骨子里了。而本派最讲究的就是实践,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浮夸,
我立法派就是要将这些官僚赶下去,取代他们给百姓办实事。你们要记住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走随为师一起去看看这座大桥的建设者们。”
随后就带着弟子们下了桥,走到原先为了建桥而修造的炼铁炉旁,此处建桥的工匠们正在收拾工具,他们将要前往参与下一座桥的建设。
老王头此刻也在这里,如今已是腰缠万贯的员外,他依然还在一线工地上,见到张宗贤来看他们,赶紧带着工匠们给张宗贤行礼。
张宗贤早已准备好的纪念章,让弟子们发给参与建桥的工匠,他现在还不能以朝廷的名义嘉奖这些工匠,只能先给他们发放纪念章待将来再嘉奖。
发完纪念章后,张宗贤还表示会记录下所有工匠的名字,而后全部刻在那座桥桩上,当然也包括参与计算设计的弟子们。让后人明白是谁建了黄河上的第一座大桥。
随后鼓励工匠们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建成可以横跨黄河的铁路桥。
在完成黄河大桥的验收仪式后,张宗贤借口身体不适,就没有去参加衙门组织的庆功宴,带着弟子们往学院而去,知府他们也乐得张宗贤不去。
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下手的死士终于等到了机会,料定张宗贤必然会回到学院,早早地就已埋伏在张宗贤回学院的必经之路上。
第一百四十七章 遇刺
由于今日看热闹的百姓众多,路上一直有人,使得他们没法直接在路上埋地雷。只能拿着高价买来的燧发短铳,假装在路边休息,等张宗贤的车队走过来后,再暴起袭击。
平日里出行张宗贤向来从简,只不过今日有知府过来,不得已摆起了知州的架子,安排衙役举着回避肃静的牌子在前面开路。
不过张宗贤并没有坐在轿子里,作为穿越者真心不觉得轿子有什么好坐的,便让衙门的轿夫抬着空轿子往学院走去。自己骑着马和弟子们混在一起。
因为有过张宗贤的嘱咐,开路的衙役并没有故意地驱赶百姓,自然也就没有驱赶蹲在道路两旁假装看热闹的死士们。
待张宗贤的坐轿路过他们跟前时,左边的死士拿出手雷点燃扔向了轿子,右边的死士拿出火铳对着坐轿就是一铳。烟雾和火光瞬间就淹没了轿子。
跟在后面的张宗贤也意识到了,有人想要刺杀他,在周围的护卫冲向那些死士的时候,张宗贤带着弟子们调转马头反身向治所跑去。
进入到城墙内后,那面的战斗也已经结束,来袭的死士全部被击毙在当场,学院里留守的骑兵也派出一个连的兵力前来查看情况。
确定袭击者都被杀死后,张宗贤在骑兵连的护卫下返回了学院里。
收到张宗贤被刺杀消息后,庆功宴自然也开不下去了,钱同知顾不得知府也在场,赶紧快马加鞭往刺杀现场,到达现场后只看到满地的血迹和尸体和已经烧成灰的坐轿。
询问衙役后得知,知州已经返回了学院去了。至于受没有受伤他们并不清楚,他们也是后面赶过来的,原先在现场的衙役已经被税班的人给带走了。
等到了学院后,钱同知并未见到张宗贤,只是看到那些身穿白衣的医女,端着血水从学院的医馆里进进出出。
张宗贤的弟子梁程远接待了他。满脸泪水的梁程远告诉钱同知他师傅被人暗算受了重伤,如今正在救治。
钱同知得知张宗贤受了重伤后,心里并不着急反而有那么一丝高兴。想着是不是自己的机会来了。要是张宗贤死了他的产业是不是就是他的了。
至于他的儿子和老婆,孤儿寡母的也选不起什么风浪来。又想到自己也吃不下这么大的产业,肯定将大头分润出去,正好知府也在葭州,一会先多烧烧知府的香去。
想到这里钱同知就赶紧安排手下,将张宗贤重伤被抢救的消息告知知府。自己则是留在学院等待结果。
知府在得知张宗贤重伤后,立即安排手下前往巡抚衙门报信,而后假意知州受伤不能理政接管了葭州衙门。
到初八这天在得知张宗贤受了重伤后,王总兵立即下令进攻清水营和黄埔川堡。
这两座堡垒里的部队,已经都被抽调到了朔方城的前进基地,在这里防守的都是葭州县城招募来的青壮。王总兵带的又是明军,并未抵抗就让出了堡垒。
王总兵轻易拿下两座堡垒后,借口鞑子扣边,立即封锁了这一段的边墙,严禁任何人靠近边墙,违令者以通敌罪论处。
紧接着还在葭州的延安知府,就借口葭州府库不清,公库与私库混存,要太平号立马交出账目。
此刻张宗贤已经知道了是谁要暗算他,原来在遇刺那天,张宗贤以为是宫里派人过来杀他灭口,毕竟是来个人的死士不是般的势力能拿得出手的。
其实那天从宫里出来,张宗贤就有点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自古帝王向来无情无义,威胁到他们统治的人和事,这些帝王绝不会心慈手软。
所以张宗贤一直害怕朱由校当了皇帝后,翻脸无情。从京城回来后一直深居简出。直到大桥造好要验收,还好自己不喜欢坐轿子,不然就真的嗝屁了。
于是为了混淆视听,张宗贤就让调查科的人将,现场的人都带到学院里,钱同知看到的救治现场那是在救受伤的轿夫。
而后让雨农尽快调查出这些死士从哪里来的,如果真的是宫里来的,张宗贤就直接假死,而后跑出边墙去。
当雨农报告说延绥总兵带着,巡抚的标营和他的亲军,已经占据了清水营和黄埔川堡。此刻张宗贤已经明白,想要他命的就是谁了。
不过好在,朔方城经过半年多的建设,已经勉强可以生产大部分的军火,定居点秋收后粮食也不缺。
再说了以现在立法军的实力随时可以打进边墙里来,不过既然不是宫里要他命,那就没有必要现在翻脸造反。
在告知良臣他无事后,让他们安心备战,张宗贤决定先假意继续受伤休养,和他们周旋一段时间,等待京城的消息。
在延安知府提出要太平号的账目时,张宗贤觉得不能一直装病也该露露脸了,不然他们要是查封太平号那可就太影响票据的信用了。
这也是延安知府故意试探张宗贤还活着,手里还有没有反击的力量。
其实在张宗贤受伤后,已经有很多商贾已经拿着票据换回白银了,只是还没有形成挤兑效应。
张宗贤先是让赵幕僚去找知府,而后自己假意拖着受伤的身子,出面会见了葭州商会会长。
葭州商会是在张宗贤的支持下成立的,如今张宗贤遇刺受伤他们很着急,害怕张宗贤这个后台倒了,他们便会再次成为鱼肉。
而且他们手里持有大量的票据,一旦他们丧失信心开始挤兑,太平号的钱庄可撑不了几天。
商会众人见到张宗贤没事后,这才把心放下,不仅是商会的人关心,葭州的老百姓也非常关心,很多老百姓都在家里立有张宗贤的生词。
还有好多百姓,跑到葭州的各大庙宇,道观为张宗贤祈福,百姓知道谁对他们好,内心里都希望知州老爷平安无事。
赵幕僚在葭州衙门大堂见到延安知府后,按照张宗贤的吩咐,直接毫不客气地给延安知府下达最后通牒。
“我家老爷让我转告府尊,有些事水太深,府尊就不要参和了,看在马师爷的份上,我家老爷不会计较前面的事情。
但是府尊要是还不打道回府,那我家老爷只能认为府尊,一心想要与我家老爷为敌了。”
这话一说直接就把知府给惹脑了,一个知州的幕僚敢如此说话,活得不耐烦了。立马就下令道:
“来人,将这狂徒给本官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这是要打死人啊!赵幕僚怎么也是跟着监军混过的。这种场面也吓不到他,而且知府喊话后,衙门里的衙役也没有出来。
衙役们自然认识这位幕僚是知州的亲信,这衙门上下如今都享受这羊毛作坊的分红,怎么会去动知州的亲信那!
他们知道知州还活着,而且知州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并不想得最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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