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殇
作者:吃素的 | 分类:历史 | 字数:6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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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什么法子
被邬涤这么怒气冲冲一吼,褚名宽瞬间没了脾气,又担心她的话被好事之人听去惹出大祸,“好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走吧,我送你回去。”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一点都不适合她。
“爷有腿有脚何用你送!日后离爷越远越好!滚!”邬涤断然拒绝,又扭头朝仍旧躬身一旁的卢傲道了句,“多谢!”转身怒然大步离去。
望着邬涤远去的身影直到消失无踪,褚名宽阴沉着脸转眸看向卢傲,“你对邬涤很有心。”卢傲一时间听不懂他这是陈述还是疑问,或者其他……
“回四殿下,之前西域那一趟,若不是有邬统率在,卑职恐怕无法活着回来。卑职只是感念邬统率之恩,再别无他想。”卢傲心思微转还是选择规避被四殿下记恨的风险。之前听闻四殿下对邬涤很好。如今眼见为实,何止是一个好字那么简单,简直到了邬涤可以在四殿下面前肆无忌惮的地步。然而,四殿下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邬涤若再被秘密宣进宫,你要立即通知本殿,你可能做到?”褚名宽阴沉的面色稍微缓解。
“……是,卑职遵命。”卢傲微微迟疑后领命。
褚名宽望着空无一人的宫门一阵怅然若失与悲愤,“她不该背负那么多……”喃喃自语的话飘散在冷风中,卢傲听了眸色闪了闪化为深寂。
打马回去的路上邬涤心绪复杂纷乱,她先独自去了一趟墨厌那宅院,打扰扫了一下屋子,收拾好了情绪,才在落日时分回了自己的宅院。
“你从哪里偷来的马?”墨厌伸长脖子总算盼到邬涤回来,小眼睛一翻习惯性嘴贱。邬涤莫名觉得他那张小黑脸竟然也如此亲切。
“卢傲找来的,好生喂养着,以后用的着。”缰绳丢给他,邬涤难得和颜悦色无视他的嘴脸。
卢傲?“你怎的又与他牵扯上了?”墨厌毫无自觉继续找茬。
“赶车的!你会不会说人话?!”邬涤气结,她下意识不想让大美人儿听到误会什么。
“爷说的就是人话,难道你听不懂吗?”见邬涤气着了,他总算舒坦了。
“行,行,你给爷等着瞧!”爷还就不信治不了你这张贱嘴。
邬涤急着回到正屋,见褚江拓靠坐在榻上正认认真真望着她。她心下一动赶紧过去为他掖紧被角,又去倒来热水。
褚江拓安静的喝过水又抬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看得久了令她有些无措,无奈只得开口解惑,“皇上怀疑红毛鸡的伤与我有关,所以宣我过去蓄意诈唬我,想兴师问罪为红毛鸡解恨。不料红毛鸡半路杀过来一口否认与我有关。所以,皇上只得作罢。”说完还貌似无所谓的笑了笑,可他却捕捉到了她笑里掩藏的勉强。
“大美人儿,饿了吧,你先吃点零嘴,我去做饭。”拿来几样零嘴搁榻几上,见他没什么情绪,她便赶去做饭。
“哎,皇上叫你去做甚?是不是要给你指婚?”墨厌边烧火边旁敲侧击打听。
“赶车的,你怎么就知道是给我指婚?”瞎鬼嚼!刀法利落切肉。
“那还用说,当然是皇上怕传言成真,担心你居心不良祸害了四殿下。”这倒是真话。
“呸!我怎么就祸害他了?!”分明是他祸害我好吗!要不是因为他,皇帝能平白无故对她起杀念?鬼知道呢!
“肯定是因为你打伤四殿下,皇上怪罪了你,活该!”谁让她没事干自找倒霉呢!
“哼,恐怕就算我没打伤红毛鸡,皇帝也有由头找我茬儿。”邬涤不屑冷嗤的话脱口而出。墨厌小眼睛一眯在心底画个问号。
“奉劝你日后少出去惹是生非,世事无常,太过张扬自负总有你吃苦头的时候。”墨厌话里难得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关切。
不料邬涤回头狠狠踢他一脚,“呸!赶车的,你这是故意咒我呐!”她哪里张扬、自负了?
“浑身毛病还不听人劝,当心哪日吃了大亏你都没地儿哭!”说着还用烧火棍抽了邬涤一下小腿肚打了回去。
“赶车的,我看你是忘记自个儿是谁了。这些废话不用你说,你只要将大美人儿照顾好就行。尤其最近,你定要时刻贴身照顾他。”邬涤回头忙活掩藏起浓烈的担忧。
“想的美!事都我做了美的你又去逍遥快活逛青楼吗?”他才不要碍主子的眼。再说,他这是为主子着想。
“赶车的,你听好了!爷不是跟你说笑!”邬涤阴着脸回头怒瞪他,“从明日起,我要忙着给大美人儿配制解药,解药配制好之前没时间照顾他。”再次慎重耳提命令。
“……”墨厌记得这茬儿,“你真有法子解主子的蛊毒吗?”他有些不敢相信问得小心翼翼。他比谁都希望主子能去除蛊毒像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能。”邬涤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她莫名着急为褚江拓解毒,内心有种刻不容缓的焦躁与迫切。
“真的吗邬涤?!什么法子?!真能彻底给主子解毒吗?!”墨厌激动至极跳起来揪着邬涤确认,被她满脸嫌弃一脚踹开。
“配制解药的方法很繁杂,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照顾好大美人儿,我就能安心配制出解药来。”邬涤转身边和面边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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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邬涤你真厉害!爷太佩服你了!你要能治好主子!爷以后给你当牛做马绝对毫无怨言!”墨厌激动不已一拍胸脯说出豪言壮语。
“你就是赶车的命,难不成还想当牛做马拉车?你可趁早拉倒吧。”邬涤随口怼他,“赶紧添柴。”大美人儿还等着吃饭呢。
“好嘞!”墨厌仍是兴奋的不行,对邬涤百依百顺还满心满眼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饭后,邬涤整理好墨厌买回来的药材打包好后才去沐浴歇息。
“宫里。”褚江拓平躺在榻说了简短两个字,榻前的墨厌了然赶紧回话。
“主子,昨日有不明身份之人被秘密宣进宫,探不出与皇上有何密事。”墨厌一脸严肃回禀,“今日四殿下因为邬涤与皇上起了不小的争执,具体为何不得而知。似乎不只是因为四殿下受伤一事那般简单。属下试探过,邬涤也闭口不提,只是说皇上存心找由头要将罪于他。”他也很为邬涤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