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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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姒启:承传父业家天下3
“好啊,这么快,司马就把阵法练成了,可以上阵对杀,以后我们大夏就不怕有那个不服了嘛。”启后笑着对大臣们说,“走,散朝后我们上练兵场上观看阵法。”
“要得。”
“好。”
大殿里一片赞叹。
“有气候的领导,再加上司马的阵法,我们大夏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牧正稷说道,“恭喜我吼,贺喜我吼,有了无坚不摧的兵士,加上以一当十、当百的阵法,我们大夏就天下无敌了。看完戏可贺啊。”
众人稷喊道:“恭喜我后,天下无敌。”
“诶——”启后说,“不是我启天下无敌,是我们大夏国的众位大臣,和大夏兵士,天下无敌。散朝。”启后说完,就走下来,向大臣们中间走来。
“散朝。”值日官赶紧喊道。
众人簇拥着启一起走向郊外的练兵场。
今天的练兵场与往日不同,往日的指挥台特地加高了六尺,左右宽度和前后纵深也增加不少,台子前段摆了两个杌子,后面插了一排绑着五颜六色彩布片的木杆,彩布片在风中“咧咧”作响飘扬,顿时映射出许多喜庆气氛。但是,这些布片下面站着一排身穿红衣的彪形大汉,怀抱大刀,凭此陡然增添许多煞气,与喜庆相结合,转换成了肃穆威严,让在场的人肃然起敬。
启后走上高台,在杌子上坐下,其余大臣并排站在他身后,两眼目视着台下。台下的兵士,列成整齐的方队寂静无声,脸色严肃,怀里抱着木棍,在等着高台上的指令。
契走到启后旁边小声对启后说道:“开始吧?”当他看到启后点点头,就转身喊道:“监训官。”监训官立马快步走到台子一边。
契随即拿出红绿各一的两面小旗,举在空中左右一挥,台下的队伍立即分为两队。契手里的红旗向左边一指,一队兵士瞬时退出场地,站到场边去了,场上只留下一队兵士,肃穆地站在那里。随著契手里的旗子舞动,台下的兵士迅速移动起来,快速前进、跑动,接着后退奔跑,忽一会转身左进,随即有右转跑起来,整个场上一千个兵士好像成了一个人,行动整齐划一,脚步踏在地上溅起的尘土迷漫起来隐没了他们的身影,高台上的启后稷大臣们却清楚地听到了来自场地上那简单如一人却又嗡鸣有力的踏步声音。
突然,场上爆发出一声洪亮 “杀!”的喊声,随即从尘土中伸出一排抢棒,整齐指向一个方向。
高台上,契手里的小旗在不断挥舞,场上不时变换着棍棒撞击的声响,显然是在进行着对刺拼杀。刺杀的声音,刺激着高台上的人们,使他们血脉喷张,好似面临大敌一般,不由神情紧张,握紧了他们的双拳,严肃地站在高台上,神经紧绷,大气不敢出,一动不敢动,生怕哪个敌人冲到身边伤到自己。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场上没有了声响,尘土也在慢慢散去。
等尘土散尽,场上仍然使一队整齐肃穆威严兵士,好似后世两千年后的兵马俑一般,一队土俑,不见人影,只有一排排成双成对的眼睛在闪动。过了好久,高台上的启后和大臣们次反应过来,兴奋地拍起了双掌,清脆的掌声在野外经久不息,响彻山间。这时候,台下的一排排眼睛下面才有了些许微动,那是受到赞许后做出的反映——微笑。
“这才是我大夏的威武之师,雄壮之师!”启后站起来大声说道,“有了这些壮士,我大夏有何惧哉?”启后说着又鼓起了掌。“任何来犯之敌都将被灭国!”
“任何来犯之敌都将被灭国!”契跟着喊道。
“来犯之敌都将被灭国!”启后身后的大臣也大声喊道。
“保家卫国!”这是场上兵士雄壮的声音。
“守卫疆土!”还是场上兵士的声音。
“保家卫国!”
“守卫疆土!”这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挥舞着双臂,高声喊着,喊声雄壮、有力、豪迈。
“司马,”启后扭头对契问道,“你们刚才演练了契啥子阵法,尘土太大,没有看清楚?”
“演练了单列队形,和双列队形。”契说道,“单列队形的攻击前进,后退防守,和躲避闪挪,俗称一字长蛇阵;两列队形的攻击前进,后退防守和相向对进拼杀,俗称二龙出水阵。”
“很好!不错!”启后赞道,“可是,我听禹后说过,还有啥子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巴山阵、六甲迷魂阵、七纵七擒阵、八门金锁阵、九子连环阵,十面埋伏阵,等等战法,说是厉害得很。”启后一口气说了许多阵法的名字,“还说这些阵势可相互转化,变化无穷。攻打一字长蛇阵的头或尾,一头转过来,就形成二龙出水阵;中间向前,形成天地三才阵;两头回撤,形成四门兜底阵;互相穿插,变成五虎巴山阵;然后按照六丁六甲排列,即六甲迷魂阵;随后一半拉成线,一半如同四门兜底阵一般,即七纵七擒阵;环绕一圈,按八卦阵布阵,留八个出口,变成方形,就是八门金锁阵;按九宫排列,每格兵将穿插,逐渐如同一体,互相交穿,即九子连环阵;通过各种暗器陷阱、四面八方布兵,使敌军疲惫奔命即为十面埋伏阵。”
“启后精通阵法,臣等不如啊。”契信服口服了。
“臣等不如啊。”启后身后的大臣跟着说道。
“臣下来,愿意跟随后学习布阵排兵的方法,不晓得……”看到启后嘴里说着“不错,很好”起身走了,契说到一半的话也就停住了,知道启后嘴里的“不错,很好”是在赞赏兵士的阵法表现的很好,不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我士壮哉!”启后边走边冲场上的兵士喊道。
“启后英明。”场上回道。
3
演练完阵法下来,满身的尘土,来自梁州胤国的兵士刘二回到营房,立即叫来上次分配给他的奴隶寒。“赶快把我的热水烧好,老子要洗澡!”刘二说话的语气很硬,完全没有想到之前不久,寒还是和他一样的兵士,就因为训练时耍了滑头,被契罚为奴隶。
“是。”寒来自东边的來夷寒国,他爹也是一个珠海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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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子说梁州话!”刘二吼道,“不要啷个是是的屁乱放,来自听求不懂。”
“要得,要得。”现在的寒真的是一个奴隶,面对刘二的怒骂,他不敢反抗,只能在心里问候着刘二的祖宗八代的每一位先人。寒嘴里应着,腿脚不敢慢下来,急忙过去烧水去了。
一阵后,水烧热了,寒走到刘二跟前,小心说道:“刘二哥,水烧好了。”
“哪个龟儿子是你的二哥?”刘二暴跳起来,“不要喊得啷个亲热,不要忘了你是老子的奴隶,老子是你的主人。滚开!”刘二作势要踹寒,吓得寒赶紧躲在一边。“咦,狗日的还敢躲啊。”刘二嘴里说着,脚就真的踹上去了。
寒一阵踉跄,疾走几个碎步,最后还是结实地摔倒在地上,痛的他龇牙咧嘴的,显然摔得着实不轻。可是寒不敢在地上躺一会时间,赶紧爬起来,侍候刘二洗澡。待刘二进了热水盆,寒悄悄撩起自己的裤管,只见大腿上一片青淤,手指一碰还钻心的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抬眼见刘二洗得差不多了,寒急忙把刘二的衣服抱到热水盆边,恭敬地站在旁边,小心伺候着。
刘二洗完站起来,拿过寒递过来的衣服,心满意足地穿戴起来。“去看看,伙房的饭好了没得?”
“要得。”寒再不敢说他的家乡话了,用梁州话应着。
到了军营食堂,寒看见分饭窗口旁边站了一列的人,都是上次被罚为奴隶的兵士,点了一下,刚好二十一个,个个脸上淤青,手上血污片片,脸上的神情淡漠凄惨。人人手里都拿着饭豆,看来都是一样的,都是来为各自的主人拿饭的。日子也都过得不好。
“哎——”不知谁一声长叹,顿时勾起大家的哀怨,分饭窗口边顿时叹息声连连。
“大家小声点儿,别让里面的做饭师傅听见了。”寒真是被折磨的怕了,处处小心谨慎。
“有啥子怕的,他们也是奴隶。”一人说道,“还不如我们呢,我们好歹还当过几年的兵士,他们可是一辈子的奴隶。”
里面做饭的人听见这些人说话,没有吭一声,只唛头干他们自己的事,对外面的人视而不见。
“我说,兄弟们,我们就这样当一辈子的奴隶吗?”寒小声地问身边的人。
“不这样当奴隶,还有啥子办法。”有人说得很无奈。
“我到时有个办法,”寒说,“关键就看大伙儿有没得胆量做了。”
“有啥子办法,赶紧说出来。这里的鸟气我可受够了。”另一人说。
“法子就是……”话到嘴边,寒又停住了,眼睛看向周围的人,脸上很怕的样子。
“啥子法子倒是说啊,朗格不说了呢?”旁边的人催问道,“说啊。”
“说了,你们可不能去告密啊。”韩的声音更低了。
“不告发你。”“不告密。”周围的人连声说道。
“我们逃出兵营……”
“逃不掉,抓回来就更惨了。”寒的话刚开了头,就有人不以为意,反对了。
“不要说话,让他把话说完。”旁边的人止住了反对者。
“其实,也没得啥子好主意,”寒说道,“主要是要齐心,事情才好办。像刚才那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反对了,事情肯定难办成。”
“对,大家齐心,有劲往一处使,才能办成事。”寒的主意得到赞同。
“不愿逃走的,也不能去告密。”一个人说,“哪个要是去告密了,我们就都说他是组织者,让他先死,还死得难看些。”随即众人未在一起,低下头密谋一阵,商量完又站好队。
“就这样子。”寒说道,
“这样子爪子?”有兵士进来了,听见寒说话,问他道。
“我们排好队拿饭。”寒赶忙对兵士微笑,否则可能有苦果子吃。
“站一边去,别挡道!”新进来的兵士太瘦把寒推到一边。
“我是来为我们刘二队长拿饭的。要是我回去迟了,说起……”
“还是你排前面。”这个兵士显然是个小兵,一听是为刘队长拿饭,立马焉了,把寒让在前面排队。
这时候,拿饭吃饭的时间到了,陆陆续续进来了大批的兵士,他们都是没有分到奴隶的,只得自己来排队拿饭。窗口很快开始分饭了,拿到饭的兵士,有的站在堂里就喝起来,有的拿回房子再喝。
寒拿着饭回来,刘二刚好洗完澡,在等他,寒赶忙把饭递过去。刘二几下就把饭和着青菜叶子喝下了肚,把饭豆递过来。寒赶忙拿过饭豆,去伙房刷洗,同时那自己的那份饭。在伙房领饭时候,同意逃走的奴隶又碰面了,大家一个眼神,不需要言语,再次坚定的眼神,让双方更加放心,同时,对自由的渴望更加强烈了。等看到志同道合的人时,两人也是一个眼神,就给了对方鼓励和勇气。
到了约定的夜晚,寒伺候刘二在他的铺上睡下,替他盖上外套,自己也在地上和衣躺下,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却不敢真的睡着。寒装作睡着,小声地打着轻轻的呼噜,心下在仔细耐心地听着刘二的鼾声。由于白天的超强度训练,刘二实在太累,倒下不一会,鼾声就响得震天,睡得像条跳死狗似的。到了半夜三更,寒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出了刘二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