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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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寒浞:残酷不仁众人怨3
现在的商君是昌若,契的第四代孙,但是许多大事还是他的老父亲相土在做主。商人向来以经商做生意为特长,商地在相土、昌若的经营下,一派欣欣向荣景象。但是,商地的这繁荣景象是以严酷的刑罚为代价换来的。那时候的人们,生产能力较低,只能满足自己生活需要,一户人家种的粮食只能抽出十分之一的部分来交公,就是说,各州的州长把自己范围内的田土分成十分,给大夏或寒国交一分田土上的收成,提供不了更多的粮食来充公,这就是流行的田土制度“井”田制。
小偷被旅店所在场地上,过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被送到昌若那里。相等四人被旅店伙计邀请来国君府做证人。快到国君府的时候,相就被远处的府院惊住了,只感觉快赶上帝丘的大殿房屋了,不过略小一些,但是光看府院房屋的外观的气派程度,不输于帝丘的大殿。
进了府院,里面也有一间大屋,进了大屋,一个四十多男人zhan在那里正与周围的人说着。旅店伙计带着被捆绑的小偷进来了,站在一边,等国君交代完事情,才上前说道:“告诉国君晓得,租晚在我的旅店有一个小偷,在偷客人的财物时被抓住了,今早一早送来请求国君处罚。”
“哦,小偷呢?”昌若微笑问道。
“在屋外。”伙计说,“我去把他带进来。”说着出来把小偷推了进来。
昌若看着小伙问道:“你偷了客人的财物,是吗?”
“是。”小偷应道,又感觉不对,随即补充说:“其实,啥子头没有偷到,我刚进去,他们就回来了。我啥子都没有拿到。”小偷特别强调了一下。
“我问你,偷没偷?不是问你,偷到了没得?晓得吗?”昌若还是微笑着,“偷就偷了,没偷就没偷,做人要诚实。撒谎的人是要受到上天的处罚的,你晓得吗?”
“我是因为家里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没有人养,我养着,”小偷故伎重演,“家里没得吃的了,昨天晚上刚好看见四个客人住店,见他们的财物多,我临时气得贪心。我这都是为了养我那八十岁的老母啊,不然……”
“我没有问你这些,”昌若打断了小偷的口才,“你只要偷了,还是没偷,就够了。”
“偷了,可是没……”
“好了,后面的不要说了。”昌若喝道,扭头问伙计:“客人来没得?”
“来了,在外面。”伙计答道,转身出来对相等人说:“国君有请四位客人。”相等人随伙计进来,站在一边,看着昌若。相知道昌若,不过那时候,昌若在斟鄩当司马时,相还是个小孩,现在哎已经认不得昌若了。
昌若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人曾经就是夏后,对相说道:“想不到客人在我们商地遇上了小偷,我是商地的国君昌若,特地向客人道歉,对不起,由于我治理商地的失误,给你们的出行带来了不便。”昌若停了一下,缓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商人,绝不会为了自己的一点虚荣心而护短的,既然小偷给客人造成了出行的不便,小偷就应该受到处罚。为了证实我们对犯人的处罚的真实性,昌若特邀请客人去现场观看,我们对小偷的处罚。还请客人不要推辞才是。”
“要得。”相也想看一下,旅店伙计嘴里的处罚是不是真的,便同意了。
“因为小偷耽误了客人的出行计划,昨晚的住宿费,客人就不用付了,有我们商国承担。”
“要得嘛。”相应道。
“侍卫。”昌若忽然大声喊道,“把犯人拖出去埋了。”
“我上,上有八十,十老,老……”原本存在侥幸心理,一听真的要活埋了,小偷吓得脸色都白了,冷汗一个劲地往下淌,双腿发着抖,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了。
“你放心地去吧,”昌若说,“你的八十岁老母,我们商人替你养着。”
进来四个侍卫,两个把瘫在地上的小偷架起来就拖走了,另两个侍卫,手持一柄斧子、一把大刀跟在后面,几人就出了国君府。
相等四人也与四个侍卫一起向国君府外走,正出院门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帮人。这时候,有缗女感到疲乏,走不动路了,于是对相说:“你们去看吧,我和侍女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你们回来给我们说一下就是,我是在走不动了。”
“要得嘛。”相和靡走了。
有缗女和侍女坐在国君府门口休息,不一会,传过来了国君和众人商议大事的声音。
“我提议迁都的事,你们商量得朗格样了?”是昌若的声音。
“这个地方,地处南来北往、东征西讨的要道,”是一个有缗女没有听过的声音在说,“上次姒启灭三苗,后羿回有穷国探亲,寒浞灭胤国,都从这里过,他们每一次路过,都要征收粮食、兵士,再说,大河时常洪灾泛滥,淹没了我们不少的田土。迁都很有必要。”听着分析的内容,有缗女判断,说话人可能是相当于大夏牧正的官。
“我们已经找了一个地方,那里偏离了大道,”是另一个声音,“很少有人去过那里,我们叫那里商丘,可以建都,成为我们商国的都城。”
“你们还有啥子要补充的没得?”昌若问道。
“没得了。”众人应道。
“这事,我们就议到这里,”昌若说,“等我和我们老商王相土商议,经得他同意,就行动,筑成。”
“不用等了,”显然是老商王相土出来了。“我完全同意你们的建议,现在就可以行动,开始筑成,争取两个月内就搬到商丘去。”
“商王,不用这样子急吧?”昌若诧异了,以前迁都都是半年内完成的,这次怎么要在两个月之内就迁完。
“你们啊,只晓得管自己的这块事情,不晓得收集情报。”相土话里的意思带有责备,“最近刚从帝丘传出来消息说,寒浞又要打仗了。因此,我们必须马上迁走。”
“啊!”众人该惊奇了,纳闷着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撞上了枪口。
众人的疑问让昌若问出来了,“这次又是要灭哪个国啊?”
“具体哪个国倒霉,消息还不清楚,”相土说,“有说戈的,有说斟灌的,还有说斟鄩的,反正一塌糊涂,还没有准确消息传出来。”
在院门外听到消息的有缗女不禁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刚好相和靡回来了,有缗女悄悄对他们使个眼色,侍女搀扶着有缗女,四人离开国君府,回旅店去了。路上,大家看见接到上两旁店铺林立,卖农具的,卖兵器的,卖布匹的,卖釜鼎盆的,卖粮食、烤饼的,住宿的旅店等,什么都有,涉及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路人经过这里,只要有钱,什么都不需要做,在这里就能生活下去。
回到旅店,有缗女把刚才听来的消息对相说了,相一脸的事不关己神色。
靡也讲了活埋小偷的场景,听得侍女一心惊胆战,心口咚咚直跳,半天不能平静下来,眼前总是闪现被卖到胸口以上部位时,小偷脸上青筋凸出,满脸通红,脸面鼻眼嘴扭曲、恐怖难受的情景。
3
叙述相一行人的行踪时,在帝丘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这天,寒浞流放了相回到后宫,玄妻在侍女畅搀扶下,来到寒浞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说话。
“人还没老,就用侍女搀扶,啥子意思吗?”寒浞被看得有些囧,无话找话说,“好像你好老似的。”
“我本就比你大嘛。”玄妻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寒浞,又不说了。
“没得关系的,亲,我就喜欢你。”寒浞深情地看着玄妻,“不管你有多大多老,只要是你,我都喜欢,没有时间期限,那怕一千年一万年。”嘴里说着话,寒浞伸手过来揽住玄妻的腰,在她脸上亲昵地亲了一下,看得一旁的侍女畅,脸色绯红,呡着嘴转开了头。
“死女子,笑啥子。”听着寒浞信誓旦旦的甜言蜜语,玄妻心里全是幸福,故意骂一句侍女,以分担心里的甜蜜。
寒浞却不干了,话中带着酸意。“亲,朗格不和你的男人说话呢?”
“跟你说啥子?你想听啥子?”玄妻问道。
一听玄妻话里带着怒意,寒浞迷惑了,用不解的眼神看着玄妻,“你朗格了?哪个龟儿子惹了我妻,跟我说,我绝不让他好过。”
“哪个?还能有哪个?”玄妻看着寒浞说道,“除了你,还有哪个有这个能耐?”
“我,我,”寒浞语塞了,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得最了她,心里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我啥子时候啥子事情让你生气了?你说出来,只要是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是吗?”玄妻一脸的似笑非笑,“我倒要问问,我的寒后啊,你有几个娃儿,他们都多大了,你为他们作了啥子?”
“啥子意思吗?”寒浞都快哭了,“我只有两个娃儿,不都是你生的嘛。我当了后,他们将来张大了,也是后啊。”寒浞说完还不忘反问玄妻一句,“我为他们做的够多的吧?”
“这就够了吗?”回击寒浞的也是一句反问,“浇都三岁多了,他是州长吗?是伯吗?还有寒豷,虽然比浇儿小些,他有啥子?”玄妻说了半天,脸上气得发红,停了一阵,“你倒是告诉我啊?你的寒国那么大,和我们的娃儿有关系吗?没得。”
“好,这事,是你男人的失误,没有意识到,”寒浞赶紧认错,“亲,别生气了,明天早朝上,我就封浇儿为太子,让他继承我的后位。还有,那几个不停帝丘话的诸侯国,我这就派兵士去,把他们给灭了,封给浇儿、豷儿他们哥俩个,让它们当州长。”
“这还差不多嘛。”玄妻终于笑了。
“我还以为啥子事呢……”寒浞嘴里嘀咕着,伸手抱着玄妻就滚倒铺上,继续着他们那无穷无尽的欢乐,翻滚一会,忽然想起侍女还在一边,寒浞就要坐起来,“亲,侍女还在边上看着呢。”
“她敢!”玄妻手上的动作没听,伸进寒浞双腿中间,“早出去了。”寒浞抽空瞅一眼旁边,早没人了。很快,两人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次日,朝堂上,值日官喊完“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新任的啬夫就出班奏道:“启禀我后晓得,豫州的戈又有两年没有送贡品来帝丘了,其他的州也有一些诸侯如斟鄩、斟灌有拖欠贡粮的现象,当然情况没得戈那么严重。我后是不是该采取点行动,下面的诸侯国该不是还不承认我们寒国吧?”
“他们敢!”寒浞说,“谁要是敢不承认我们寒国,那他就是不想活了。”寒浞本是流浪儿出生,说话很直接,让人听着很解气,但是显然不适合朝堂这种场合,不过,下面站着的大臣都要保命,谁都不敢提出来。
“不过,我还是建议,我后带领兵士武力巡视一下各诸侯国,”啬夫说,“以彰显我大寒的威望。”
“好,”寒浞同意了,“司马,你安排一千兵士,准备随我巡视诸侯。”
“臣明白。”司马应道,退回班里。现在的司马仍是寒浞兼着,但他又是寒国的后,因此选了一个司马副职主管着兵部事项,但兵员调动需要寒浞手里的兵符才能进行。
下朝回到后宫,玄妻看见寒浞进来,就急忙迎上来,微笑看着寒浞。寒浞边脱下外套交给玄妻,玄妻转身递给了侍女畅。寒浞也笑着对玄妻说到:“你没必要这样子,笑眯眯地迎合我,我晓得你想要的是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