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本书由和图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11章 槐 芒 泄 不降 扃:坐吃山空现颓势12
“等等。”一边的吏部冢宰出班喊道,“我记得,夏后泄没有说,让他灭皮氏。朗格说顺道灭了皮氏?诸侯皮氏只是一个百八十户人家的小国,他朗格惹的你们上甲微去灭他了?”
“回冢宰,我们现在哎的殷候是报乙,上甲微是过去的老殷候。”信使纠正了冢宰。
“这么说,殷候又换人了?”冢宰问道,“这才几年啊,换的真快啊!”
听着冢宰的述说,大殿中的大臣一枯花都插不上来,因为在他们印象里,殷候还是那个叫恒的人。上次商国出事后来信使口述面后时,在抄的这些人还是小孩,对商后的变换一无所知。包括坐在高台上的不降,虽然隐约听说过一些,仍然不甚了了,这时候也说不上话。
“回夏后,我们殷候这些年来,变换较快,经历了亥、恒、上甲微,现在哎是报乙。”殷候信使对着不降说道,不在理睬冢宰,“因为皮氏质疑夏后泄的命令,反对殷候灭绵臣,殷候就顺道杀了皮氏,嗯,还收了皮氏的子民和土地。今天,我俩特地来面见夏后,述明事件,并请求夏后,准许我殷候的行动;另一件事是,请求夏后册封报乙为殷候。”
“这事两件事,就分开来说。”冢宰再次出班说道,“册封报乙为殷候,这是可以的,但是,你们殷候灭了皮氏国,没得到我大夏的批准,这事严重的违反了上天的管理意志,必须恢复皮氏国!”
听着冢宰的责难,殷候信使看都不看他,只管看着高台上的夏后不降。
“嗯,这个事,这个事嘛,”上次司马征伐九苑无功而返的事已经传遍老丘,不降也知道了,明白现在的夏军不能和以前少康、杼时代的夏军相提并论了,作战能力大打折扣,现在朝堂上有心责问殷候违规,心里有怕惹火烧身,只得暗自叹息一声,说道,“两件事都准了。不过下不为例哦,否则殷国避免不了我大夏军的征伐剿灭。”
“我后!”冢宰大喊一声。
冢宰想纠正殷候的违规,树立大夏的威望,却被不降反问止住了,“这里的夏后是我!”
“是。”听到不降话里的明显示弱,心里暗自高兴——我大殷过强大了——可是嘴上还是说道,“我回去,一定把夏后的口令传达给我殷候。”随后说一身“告退”就出了大殿。
看到殷候信使走远的背影,冢宰和不降心里只能是暗自的徒呼奈何。
这时候,一个侍女进殿来,对传令官遒人耳语几句,遒人就出班说道:“启奏夏后,公子孔甲在后宫杀了两个人。”
一听这话,不降心下早火了,就说道:“散朝。”
“散朝!”值日官喊道。大臣们陆续出了大殿。
不降下朝后,没有心思回后宫,直接来了弟弟扃的宫室。扃惊奇得无以复加,睁着大眼睛看了不降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看啥子看,不认得我了吗?”不降笑问着扃。
“认得。”扃说道,“只是不晓得,哥哥,不夏后,今天会来我这里,啥子都没有准备。”
“要啥子准备的?”不降说道,“我们自家兄弟嘛,随便过来串串门,不需要准备。”这时候,侍女送水过来,不降端起水豆,“就是过来找兄弟说说话,没得别的事情。”
“是啊,哥哥当了后,我这里就来的少了,”扃感叹道,“兄弟俩想联系一下感情,我想看一眼哥哥也难了。”
“爸,不是你不想见夏后,”扃的十岁儿子胤甲过来说道,为扃打抱不平,“都是他们拦住,不让你进去的。夏后,听他们说,弟弟孔甲又杀了两个侍女……”
“胤甲!”扃大喝一声,止住了胤甲。胤甲立即闭嘴不说了。
“兄弟啊,说起这个孔甲,我真是伤透了,哎!”不降忽然重重地叹息一声,“不满弟弟你说,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和你说说这事。扃啊,你晓得,我为啥子不立孔甲为太子吗?”不降不等扃回答,就自语说起来了,“还不是那个孽障不成器,一味地胡来嘛!交给他,只怕我大夏转眼就完了。”
“夏后的意思是……”扃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弟弟啊,为兄想,把后位传给你,”不降在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但是,为兄有个要求,弟弟不能杀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这不太好吧?”扃不由惊喜的得睁大了眼睛,居然有好事落到自己头上,同时又担心今后孔甲捣乱,不由说道,“我姒姓没有这样的规矩啊。”
“规矩也是人立的嘛,”不降笑说道“没得人立,哪来的规矩?”
“只是孔甲他……”扃的话说了一半,忽觉得脚上让人踏了一下,定睛一看,儿子胤甲正对着他使眼色,于是把后面的半截话咽下了。
“不用管他!”不降说得很干脆,“作为唯一的交换条件,你不能杀他。”
“那好吧。”扃答应了。
第二天早朝时,不降把扃拉到身边坐在高台。第一次体会到在高台上俯视群臣的高高在上的感觉,扃在心里惊叹不已,耳朵里传来了大殿上的系列对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传位于扃夏后之位。”
“恭喜夏后登位。”
“贺喜夏后。”
直到最后站起来,扃心里还是晕乎乎的,耳朵里响起“恭送夏后不降回宫”,才回过神来,看着不降走下高台,神情漠然地进了后宫。
6.扃
孔甲那死孩子随着不降还住在后宫里,礼部宗伯单独为扃建了一套宫室,位于大殿旁边,
扃登位快半年了,整日里处理的全是后宫的事。
早朝上,扃坐在高台上,看着下面的大臣站出来退回去,心里已经没有想法了。这时候,一个声音引起了扃的注意。
“启禀我后晓得,”礼部宗伯出班说道,“昨夜子时,后宫有一只狗在宫里狂吠了半夜,闹得后宫人人睡不好觉。”
“侍卫爪子去了,朗格不把狗赶走?”扃问道,心下暗自道,我说嘛,昨夜那么吵,还以为只是吵我一人呢。
“侍卫也被人打了。”宗伯忽然说起另外一件事。
“我问你,为啥子不叫侍卫去把那狗赶走?”扃有些火了,“你朗格扯到另外的事上了?”
“我说的。是一件事,”宗伯说道,“狗是那人牵进来养在后宫的,侍卫因为去赶狗,被那人打断了一条腿。这事,还请夏后拿主意,朗格办?”
“这还有啥子朗格办的?”扃大声喊道,“把那人给我抓来,严惩。不能因为他就不办公吧,断送了我大夏吧。”
“是。”宗伯应道,转身对侍卫长说道:“你带人去把那狗杀了。再把孔甲押来大殿上,听凭夏后处置。”
“他要打我们呢?”侍卫长问宗伯。
“你们是干啥子吃的?”宗伯火了,“你们只会吃饭吗?他要敢反抗,你们就不要客气了。”
“是。”侍卫长转身领走了四个大汉。
过了半个时辰,侍卫长五人脸上一道血痕一道白肉翻着地回来了,两人押着衣衫凌乱的孔甲,一人手里拖着一条死狗。
“扃!你刚坐上这个位置,就干翻脸不认人了萨。”孔甲上来就气势汹汹对着扃喊道,“半年前,要不是我爸把夏后之位让给你,你能坐在上面吗?现在哎翅膀硬了萨,居然派人来抓我,还打我,你看,把我达成啥子样子了?”孔甲吼着就举起胳膊,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瘀痕,指着抓他的五个侍卫说道:“你让那五条死狗陪葬我家的那条狗,不然,不然,你这个夏后当不舒服的。”
孔甲上来那声后,吼得扃心惊肉跳的,大有翻落下来的趋势,扃猛吸一口气,赶忙稳住神,右手在胸腹间轻抚两下,待一口气顺了,才伸出食指、中指隔空戳着孔甲喊道:“侍卫何在?给我打!”
左右的侍卫早受够了孔甲的气,听说喊打,上来拖翻孔甲,按在地上,就抡起棍棒,一顿“噼里啪啦”乱响后,孔甲鼻子里就只剩下出的气了。
“停!”看见地上的孔甲浑身血肉模糊,出的气不多了,扃记事叫停了侍卫,“拖下去,敷上金疮药,治好他。”响起和不降的契约,扃连忙加上一句,“千万别让他死了。”
“是。”侍卫加倍小心,抬着有气无力的孔甲下去了。
下面的大臣们全都长出一口气,心头半年来的阴霾一下子全散了似的,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直到孔甲的身影消失在后宫,扃心里的这口气才慢慢消了,“妈的,别以为治不了你!”扃有在位置上坐了一会,见下面没人说话,就说道:“散朝。”
扃下朝回到寝宫刚坐下,不降就进来了。退位后的不降,满脸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精神头很好。侍女送来水退下后,不降看着扃说道:“兄弟,忘了当初我俩的契约了吗?”
“哥哥,你朗格这么说呢?”扃说道,面带无奈神色,“我只是教训了侄儿一下,让他长点记性。”
“不对吧,兄弟,孔甲都让它们打得半死了,你朗格说是才教训一下呢?”不降说道,“你平时对胤甲的教训,也是把他打个半死吗?”
不降的话语是在责备扃,却是用笑脸在说,让扃一时翻不了脸,只得吼着连皮应付道:“我说哥哥,你的那个儿子教育的真是可以啊,他就仗着你对他的疼爱,整天无法无天的闹。你晓得吗?昨夜他龙料一条狗老后宫,吵得公里的大臣,人人不得安睡。我这才叫人去把他叫来,说了他一句,他就仗着哥哥你,在堂上胡搅蛮缠,我这次就让人教训了他一下。”
“兄弟啊,我就孔甲这么一个娃儿,他要是把他打死了,你让哥哥我后半辈子朗格过啊?”不降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地使上了女人的招数,啼哭起来了,“要是早晓得,你不守诺言,当初我说啥子都不会让位与你的。”
“好好好,算兄弟这回打错了,以后再不打他了,行不?”扃投降了,“要不,我让孔甲打回来,给他出出气?”
“那倒不用。”不降笑了,“你毕竟是夏后嘛,朗格能让他打你呢。”
“啊!你想让孔甲打我?”扃哭笑不得了,“哥哥哦,亏你想得出来。”
“好了,不费你的时间了,”不降站起来,“兄弟,你可不能忘了你的诺言哦。”说完走了。
当然,扃也顺水推舟,没有让孔甲出气。毕竟是皮外伤,几个月后孔甲就好了,不过,他好了伤疤忘了痛,照样我行我素,没有改变,只是见了扃这个弟弟,心里有些怕,只敢多的远远的,再不敢扃面前去了。
然而,扃最近生活中的麻烦事总是不断,尽管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闹得扃心烦意乱。这天,早朝扃上高台时,鞋里脚底老是感觉不舒服,好似有什么东西似的,然而,下面站满了大臣,扃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把鞋子脱下来看,于是硬忍着下朝回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