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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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履癸:大力履癸终结夏2
“拖下去!”履癸一声喊,侍卫们就把宗伯拖出了大殿。“迁都斟鄩!散朝!”说完,履癸就站起来,走下了高台。
大臣们在目瞪口呆中,看完大殿里上演的惊奇,心里的感受难以明状。有惋惜同情宗伯者,有大脑一片空白着,有大骂履癸残暴者,还有和宗伯一样感受的,暗自想着姒夏要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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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伯用生命做赌注付出的代价,终究没有得到回报,履癸还是迁到了斟鄩。
迁都后没几天,昆吾信使来斟鄩汇报国情,并贡献了贡品。
最后,信使无意间说到另外一事,“最近,有施国常来我国挑衅,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语。”一句话引来无数目光看过来,信使顿时感到芒刺在背,不得不实话实说了,“中国诸侯们都到殷候一边去了,时常围攻我们大夏的诸侯,见了面,尽说些不阴不阳的,让我们和矢韦国君心里很不舒服。”信使说完,抬头看着履癸,意思在明显不过,希望履癸出兵教训一下殷候,至少派信使对殷候说道说道,让它们知道谁大谁小。
“嗨,哪有啥子嘛。”履癸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就打发了昆吾信使,“不能在一起嘛,就不要在一起嘛。你们不是和矢韦国关系好,就多和矢韦国来往就是。”最后加上一句,“这也能算事吗?”
昆吾信使听完,瞪着奇异的目光看了履癸一眼,嘴里说着“晓得了”,转身出了斟鄩,回国去了。
等昆吾信使的背影在大殿外面消失后,大臣们坐不住了。
“我后不能这样看待这事,”吏部冢宰出班说道,“殷候本是我夏后所封,胤殷国是我大夏的诸侯国,他们现在依附在殷候身边,这是不对的。”
“不对吗?”履癸反问道,“他们依附在殷候身边,殷候是我大夏的诸侯,他们不还是大夏的诸侯吗,这不一样吗,有啥子不对的?”
“不是这么一回事,我的夏后。”冢宰快急死了,只好把话说透,“殷候笼络大量的诸侯过在身边,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想和我大夏分庭抗礼了。”
“啥子!”履癸不由听得坐直了身子,“他殷候天乙,想和我履癸平起平坐,供同行做中国的老大,这朗格可能?”履癸说完又恢复了坐姿,嘴里轻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夏后啊,你可晓得,殷候天乙的本名是啥子?”冢宰问道,转身看向周边的大臣,“殿上的各位大臣,你们都晓得吗,天乙的本名是啥子,他又姓啥子?”
“好像姓子吧,”有大臣小声说道,“他就叫天乙吧?”
“晓得天乙姓子,说明我大夏朝中还有明白人,”冢宰说道,战神面对履癸,“天乙只是殷国商人对殷候的称呼,殷候本姓子,叫履。大家没听错,就是和我夏后通字同音的那个‘履’,意思也一样,是承载着兴旺昌盛的意思。但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我们夏后的‘履’,兴旺昌盛的是大夏,是姒夏,而子履兴旺昌盛的,是他们殷商。请大家一定要注意这点。”
“还有这样的事?!”履癸心里起了波澜,“龟儿子殷,作了候还不满足,居然还想和我履癸公当中国的后?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我会想叉了。”冢宰说道,“子履他不是想和我后一起当中国的后……”
“这还差不多嘛。”履癸的心终于落下来了,大大出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有出完,又被冢宰的话悬得更高了,只听冢宰说道:“他是要灭了我大夏,让他也能上取代我们姒夏。”
“啊!有这样的事?!”履癸不由站了起来,喊道,“冢宰,赶快派出信使去殷国,叫天乙来斟鄩述职。快。要快!”履癸的心被刺激得“咚咚”跳个不停,好似要跳出喉咙一样,无意识间,履癸把手按在了胸口上。
“当然,事情还没得我后想的这样子紧急。”冢宰忽然来了个急转弯,“不过,我们可以利用刚才昆吾信使提供的消息,把跟在殷商周围的诸侯扯散开来,再拉到我大夏这边来。”
“冢宰啊,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履癸又坐下来了,“我都快让你吓死了。”履癸的手不自觉地在胸前捋了几下,那口长期终于出匀了,坐在高台上,静静听着冢宰的说道。
“我们可以派出信使,前去压制有施国君,同时抬高忠于我大夏的昆吾、矢韦国君,让中国诸侯晓得,在中国还是我姒夏做主,万事还是我夏后说了算的,他天乙也不过,是我大夏下面的一个诸侯,天乙说的话,屁都不是。”
“冢宰,就按你说的去做。”履癸说道,“一定要让天下诸侯晓得,中国还是我们姒夏的中国!”
“臣晓得。”冢宰退回班中。
散朝后,冢宰回到吏部,立即派出了十多个信使,各分九路,出使各地九州。
当出使徐州的信使来到州府,却从州长出没了解到信息,边赶来了昆吾国。进了院子,国君才看见信使进来,赶紧站起迎出来,脸上微笑着,嘴里说着开头辞:“请信使恕罪,本人老眼昏花,没看见贵使进来,未能远出迎接,是在抱歉抱歉。”说完了,又补上一句,“请问贵使是来自……”
“我是斟鄩礼部信使。”信使介绍自己说道,心里暗自骂着国君:妈的,连老子是哪里来的,都不晓得,就笑呵呵的,真他妈老奸巨猾!信使嘴上却说道:“冢宰派我两下来,了解一下,贵国与有施国之间的龌龊事,还望国君向西介绍一下。”
“哦,是这事啊,说来话长。”国君顿时思想了一阵,才说道,“原来,我国自夏后仲康封赏为伯后,一支对大夏感恩戴德,我祖上就立下祖训,要永远效忠姒夏,可以说,这是我昆吾国的立国之本。”国君停了一阵,“可是,殷候自从冥兴起商业以来,商国的国力得到了大力的发展,商国的财富日渐增多。不晓得从啥子时候开始,他们开始笼络戈地诸侯,收买人心。而那些诸侯国,尤其是小诸侯国,因自身力量不足,大多都在不同时间依附到殷候周围,成了殷商的势力范围圈。”
“依附殷商的诸侯国多吗?”信使问道。
“多吗?”国君随意反问着,也许是在问他自己,“何止是多?全中国的诸侯十之八九,都依附在天乙身边了。你们斟鄩的人可曾见,这十多二十年来,还有几个诸侯国君去觐见夏后?”国君看一眼面无表情的信使,随即自己解说道:“当然,你们信使成天走在出使的路上,那些事不在你们的职责范围内,不晓得,情有可原。”
其实,礼部的信使在平常的龙门阵中,也偶尔说起过,近年来觐见夏后的诸侯日渐稀少的事,可是岁都没有放在心上。今天忽然听昆吾国君说起此事,信使不由在心里暗自同意国君的观点,随即想起今天的目的,说道:“还是说说,你和有施国君之间的事吧。”
“有施国是天乙的小弟弟,马仔,”国君说道,“他受了天乙的意思,来我们昆吾国,要我们跟他一样,依附在天乙周边,成为殷商的小弟马仔。这朗格可能啦!”国君说到这里,声音不由自己地大起来,“永远忠于姒夏,是我昆吾的立国之本,我们不可能改变的。因此,我就和有施国君争论起来,说,我们都是姒夏的诸侯,应该永远忠于姒夏。有施国君却说,殷商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说啥子殷商毕竟最终取会代姒夏,成为中国的老大。还说啥子,我们这些死跟姒夏的诸侯会被立时的车轮碾得粉碎。你说,你说,这些屁话气不气人?我当场就把他给赶出去了。”
“你做得对!”信使首先给了昆吾国君肯定,“他殷商也是我们大夏的诸侯国,他们跟着天乙,还不是脱不了是我大夏的诸侯之命运。说啥子先进产生力、历史车轮,他是狗屁!不必理他!”停了一下,“我俩会把你们昆吾国对大夏的忠心带回斟鄩,你们必将得到我大夏祖先的在天之灵的保佑的,一定会兴旺发达的。”
“那是当然。”昆吾国君异常坚定地站在姒夏一边。
“告辞。”信使站起来,出了国君院子。路上,信使觉得必须立即赶去有施国,近自己最大力量,把他们拉回来,完成自己的使命。
来到有施国君的院子,远远就看见有施国君站在院外门口迎接着他两人。信使不由紧走几步,快速到了国君面前,笑着说道:“有劳国君远迎,是在不好意思。”信使说着话,就拉着国君伸出来的手,几人一起进了有施国君的堂屋。
“信使不用来我有施国,我们有施国永远忠心与殷候,”国君首先表起了忠心,“信使可去游说那些不到大河不回头的顽固分子,不必把精力浪费在我有施国。”
“哦,对不起,我俩来自斟鄩,”信使赶紧表明身份,“这次来,是想了解国君和昆吾之间的纠割纷争。”
“哦,是斟鄩来的啊。”国君的热情立马降了下来,话跟着说的有气无力的,“欢迎贵信使来到我有施国,指导生产。”
“我想了解一下国君和昆吾之间的纠割纷争,请你说一说。”信使赶紧换上礼貌的语气。
“那个老顽固嘛,只晓得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国君说道,神情沮丧,“必将撞得头破血流。真是个老顽固!”
“有施氏!”信使换了口气,大声喊道,“他子履再有钱,他也是大夏的诸侯,子履他永远也翻不了天的!”信使这一声棒喝惊得国君直发愣,只听信使的声音在说道:“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跟着子履跑,不会有结果。子履是大夏的诸侯,那是夏后高兴让他当诸侯。哪天,夏后生气了,说灭他子履的国,就灭了,你们这些跟着子履跑的小丑,到时候死的会很惨的!”
“子履,子履,”国君嘴里不停念叨着,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子履是哪个哦?”
“子履就是你们这帮小丑给自己找的主子,天乙!”信使说完就出来走了,“跟笨猪说话,我他妈,是对牛弹琴嘛。”
面对信使的盛气凌人,国君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怪自己是个小国,夹在两个大国之间左右为难。“哀民之多艰啊!”国君在感叹声里不自觉地拉长脸回了堂屋。迎面碰着一人,正端着饭豆进来,那人赶紧闪身,躲开了国君。
“伊挚,你不在厨房做饭,到处乱跑啥子?”国君厉声喝问道,“侍女到哪里去了?”
“侍女在伙房忙着洗涮,我就帮忙来了。”伊挚小声解释道,把手里的豆放在国君面前,“族长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国君端起来喝了两口,不觉熟悉的香味充满咽喉,直达味蕾,“嗯,不错,香!”国君三两口把饭喝完,递豆与伊挚,“你本身是个奴隶,放羊的,要不是看在你会做饭,我会把你收进来?简直是开玩笑!”说话间,国君蔑视了一眼伊挚,“老老实实在厨房做饭,不要到处乱跑,要不,还回去放你的羊。”
“是,晓得了。”伊挚接过豆,转身欲走,有回过头来,对国君说道:“族长,我们有施国是个小国,现在不应该急着表态站队,等将来态势明朗了,再战队也不迟……”伊挚说着话就打住了,因为国君一双凶狠的目光正盯着他看。
“这是国家大事,岂是你一个奴隶关心的?”国君忽然加大了声音,猛地一喝,“滚!”
伊挚赶紧夹着尾巴悻悻地出来了。刚出了国君堂屋,公主妹喜的迷人笑容又出现在脑海里,伊挚身不由己地就来了妹喜的房外。从窗口看着里面的人儿,伊挚的心“咚咚”直跳加速。
“哪个在外头?”
正在神魂颠倒时候,里面的人儿传出来甜蜜的声音,伊挚应道:“是我,公主,伊挚给你送饭来了。”低头一看手里的空豆,赶忙又改口说道:“我这就去给你端来。”说着转身出来进了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