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之倾世凤星
作者:二月书灵 | 分类:历史 | 字数:1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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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拈来
两个衣着陈旧,甚至有些破烂的女孩闯入华贵的宴会,立即引起了万众瞩目。杨戴秋赶忙对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丫鬟便机灵的冲上去。
一边道:“哪房的粗使丫鬟,若是冲撞了贵人,你那贱命一百条都不够赔!”
趁着苏策在与几位大人把酒言欢,便想把二人给拽出去,最好把她们锁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别再出现。若是以前的苏清浅,根本没这个胆子上这台面。
但她高声喊道:“不孝孙女特来给祖母祝寿。祝寿祝寿。筵开锦绣。拈起香来玉也似手。拈起盏来金也似酒。祝寿祝寿。
命比乾坤久。长寿长寿。松椿自此碧森森底茂。乌兔从他汨辘辘底走。长寿长寿。”
言尽,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学识浅薄的丫鬟,依旧要将她们俩强行拽走。
堂上那白胡子老者一副仙风道骨,拍案叫绝:“好!好好好!你是苏家的丫头?”
莫老这一举动,才真正引起了举重若轻之人的重视。苏策也才注意到,这个穿得破旧的女孩,就是自己忽略甚至遗忘许久的女儿。他一直以为杨戴秋待她很好,外头不是都三天两头的传出她的事吗?
苏清浅将丫鬟护在身后,从容不迫口齿清晰道:“老伯,我是苏家苏清浅。”
莫老神色疑惑:“不是说苏清浅是个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顽童吗?”
苏樱樱忙附和一句:“没错,说的就是她。”
苏屹只漠不关心,好像他不补刀就该对他感激涕零了似的。苏清浅待他们议论完,才再次不急不缓的开口:“姐姐好歹是大家闺秀,我一个从小到大出门次数屈指可数的人,难道是分身出去顽劣的吗?姐姐又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呢?”
这话一出不是傻子都能明白,都是她苏樱樱干的呗。老太婆许是良心发现了,毕竟洛一做她的儿媳时恭顺谦和,如今这个丞相家的千金小姐,自己有时还要看她的脸色。要不是为了她的儿子,她还是喜欢洛一那个儿媳,她也很少得见苏清浅,每次带来见她和苏策时,都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根本不是今天这个凄惨模样。
于是老夫人含泪奔向苏清浅,拉着她的双手,抚着她的脸,满脸心疼的样子:“好孩子,苦了你了。以后到祖母院里来吧。”
不管她是真情实意还是逢场作戏,到老夫人身边去,一定比在杨戴秋身边好。她便附和老夫人,小嘴一瘪就满腔委屈的,和老夫人抱头痛哭。
双儿亦哭起来:“我们小姐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有力气出去干坏事?你们都是坏人!”
这可是诰命夫人的寿宴,苏策也是继承爵位的官家,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基本都携家眷出席。还有几家小姐公子悄悄告诉大人,他们看到的顽童,不长眼前这个落魄孩儿的模样。但他们也不敢声张,毕竟杨戴秋的脸色已经非常难堪了。而且丞相也在其中,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寻机会发作。
杨戴秋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小孩子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因着她这身衣裳是她生母洛氏所制,所以破烂了她也舍不得扔。她屋里大堆的崭新衣服,她偏要穿这件旧的。平日里身子不好又不肯多吃,所以生得也瘦小纤弱。”
真不愧是相府千金,这种绿茶电视剧里都已经演烂了,她先前虽略胜一筹,但如今不可太过强硬。
忽又主动服软道:“是女儿不孝,让母亲费心了。”
老夫人能不知道杨戴秋背地里那一套吗?以往见这孩子不成气候,她也懒得管,但这孩子今日所出的贺寿诗,若不是旁人教她的,那她必定不凡。
不待杨戴秋开口,老太太又道:“好了孩子,你母亲既要管教你那哥哥姐姐,又要打理家务。以后来给祖母作伴,就这么决定了。”
杨戴秋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她今天已经让众人怀疑她苛待夫君的孤女了,若是再驳了婆母,恐怕以后的茶余饭后该换成她了。
莫老还是忍不住问道:“小丫头,你刚才念的诗是谁教你的?”
她满眼单纯道:“没人教我。”
莫老眯着眼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作出这等诗词?”
她反问:“为什么不能?”
他语塞,又思索道:“不如这样,今日徐太尉家的千金也在,徐小姐年芳二八,亦是公认的云起第一才女。你们比试一番如何?”
徐娇娇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样,众所周知腹有诗书气自华,何须再装腔作势。倒是她身旁的青衣少女,温文尔雅、自有风骨更像文人墨客。
她以掌指向青衣女子:“我看这位姐姐的气质高洁,肯定比徐小姐厉害,不知姐姐可愿指教一二?”
众人难免惊讶,指出的居然正是第一才女争议最大的人,太师之女杜若。
杜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移身上前两步:“幸会,请莫老出题。”
莫老扫了一眼吃瘪的徐娇娇,不明意味的带着笑意道:“好,场中各家夫人小姐各有千秋,不如你们选一人,为其做一首赞美的诗词。”
两人相视一眼,皆含笑同意,行礼道:“各位夫人小姐,献丑了。”
杜若嘴角微扬:“月见朱颜避云间,花悦红妆羞垂帘,鱼跃龙门为卿羡,风过山海抚笑面。”
这说的是御史家的千金,在苏清浅理解来,她不就是想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吗?
而苏清浅直到看到一个雍容华贵而又气度不凡的女子,才眸光灿若星辰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虽然有点心虚,但李诗仙的诗,谁比得过?这就是穿到不知名世界的好处,连朝代都不用注意,只管信手拈来。
还把这些老头子惊得一愣一愣的:“你,这是写的何人?”
她看向德王妃,其实才三十左右的年纪,又养护得好,正是牡丹盛开的模样,只是世界对女子太过苛刻。
她笑着取下腰间的荷包道:“我一直记得我娘在世时,常夸赞德王妃,还嘱咐我收好您送我的香囊。不过岁月不仅损耗红颜,亦好摧残宝贵之物,所以它都快破了。”
德王妃瞬间泪湿了眼眶,取下手上的玉镯:“好孩子,你该叫我一声姨母的,我和你娘可是义结金兰的姐妹。改明儿姨母再送你一个新的,今日你先收着这玉镯,谢谢啊浅的诗。”
她知道的,当年洛一嫁到京城被官家小姐看不起,只有德王妃原因与她交好,苏清浅的满月宴她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