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个。姐姐，那个二宝可是我的敌人！以后我要是欺负他，你可不要阻止我！”

“真是的，他虽然有那般大，心智还是个孩子。”熵女语重心长的说，她都忘了自己也是个娃儿。

碧公主嘟起嘴，因为脸嘟嘟的，更加可爱了，“还没欺负呢，你就帮他说话了。”

熵女拉着她一起走去竹林，看看长势，土壤情况，是否合适西域栽种，也一边在说话。

“我家那些男丁，各个都想回去做官，人才稀少。所以我想将他培养成我甘家助力。他心智未开，便不拘泥于形式，更容易打磨。”

“哈？打磨。”碧公主咬起下唇，思考了一会道，“照你说的这么有趣，我倒也想参加了。”

熵女有些害怕的看着她，“你要参加什么？都有些后悔跟你说了。”

“这可由不得你咯，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从了吧。”碧公主已经开始幻想了，“他不是不怕蛇吗？不知道怕不怕蛇毒，我要用巫族部落的‘巫’治改造他，然后……你在此的时间也该不短，我只需要利用这段时间要把他打造成巫术高手。”

熵女黯然道，“他以后可是要给我甘家助力的，你可别整死了。”

“哟，你的你的，你还要嫁给他不成。”碧公主调笑道。

熵女啐了她一口，“瞧你说的，他可比我们都小呢。满嘴都是嫁的，我看你是思春了才对。”

“啊，是么，”碧公主捂脸道，“最近街上风气不好，我肯定给传染了。”

“什么风气？”

“嗯，最近中原来了商客开了一家伎园……”

（#妓院-唯恐二字和谐，我就用伎园代替了。与伎伶分开，伎伶是唱歌卖艺之类，当时经商者的也有被称为伎伶的。而青楼的称呼后世才有，此文不用，特此说明。）

几天后，

在广信的大街上，二宝站在伎园门口。

“这是什么地方啊？”洛问道，她哪里会懂，万蛇池的小蛇她还没数干净呢。

来此两年了，她从没到街上来过。除了被碧公主召唤上战场，就未踏出过那万蛇池。

如今出来也只是想随着二宝，弄清他身上那特殊的味道从何而来。

那天在万蛇池里探察，自己都几乎失控，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撇去纱衣的事情不说，为了这个原因，她也要探查到底。

二宝微笑不语，只是看着一个个穿着花哨的女人进进出出，有些想法，要是在这种地方收集九九美人图，几天就能完事了吧，可惜那铁板居然说自己得充电，无奈这些日子都在晒太阳。

不过这交州，算是来对了。

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熵女和碧公主的“阴谋”的前提下的感叹。就在昨晚，两个闺蜜已经秘密敲定了关于如何完美“分割”二宝教导时间的方案，完全非人性化的设计让无意间在一旁偷听的天书都大为感叹。

看完杜夔之信的二宝此时已经完全信任熵女，不可能对她提出的方案进行反驳，一旦实施……反悔就已经晚了。

考虑到训练之后的残酷性，两个好姐姐让二宝休息两天，先到处转转。

但熵女一再要求他只能看，不能进任何一个地方、商铺等等，还给他带了个独眼眼罩，面得他吓人。

她也曾经质疑过碧公主让洛陪着二宝的决定，“他俩一个傻子，一个不懂，合起来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出去还能或者回来吗？”

不过洛很高兴。

二宝愁了。

面对伎园，他可很想进去的，站在门口这么久也需要个理由，只好装作是在看衣服：

“这是蒲州绫罗啊！啧啧，那得用十三梭才能绣成。”

“那人的袖口是彩锦织绣！”

“呀！好复杂的绫纹，怎么做到的啊。”

诸如此类。

“喂，小子，不就是想进去吗？！用得着吗？”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二宝低头一看，是一个头上只剩下几根枯草的老爷爷躺在地上。

“这么小就想进这种地方，很不错嘛，哈哈。”

那人笑起来，满口无牙，唾沫纷飞，原来是个糟老头子。

“呐，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诺，看看我，我就是被她们赶出来的。哼，忘恩负义，自己爽了就把我无情的抛弃。”

他又抹了抹胸口，排骨森森，周围的衣服脏烂得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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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没什么，衣服如此不堪让二宝觉得有些皱眉头，更莫说那大块的老人斑。

洛也很不习惯他身上的气味，便拉开二宝移了半步。

却撞了一个烂碗。

里面几个钱叮叮作响——感情这是个老乞丐啊。

正准备离开，老头子坐起来。

“你们还真以为我是乞丐啊。咳咳，乞丐只是我的副业。我真正的身份是——望风师。”

“你是术士？”二宝倒是听过望风者一说，是专门给人瞧面相说未来的，也称术士。

“哈，小子你懂得还不少，我乃术士始祖，就是这院子里房中之术还是我教的呢。”

“房中术？”虽然不懂，二宝恍然大悟，拜道：“幸会，幸会。”

别人都不齿的事情，二宝这么欣赏，倒让那老头有些惊奇，有点“惺惺相惜”之感。

“我看面相，有些怪异，需不需要我给你算上一卦啊？”

“面相？”二宝一惊，这可不成，不管他看不看得出自己是未来人，也不能冒险啊，只好婉拒了。

那老头却也不恼，哈哈大笑之后，他熟练的从腰后掏出一本烂书来，“那好吧，少年，来看这个，我看你们俩心意想通，精力旺盛，一定要买下此物。”

那本书上写的是，“素女经？”

素女乃上古典乐和XING爱女神，以此神为名的书，是何物就不用二宝想了。

“这个并非全本，只卖一百钱。”

还是连载的？二宝翻了个白眼，想买，他身上可是没钱。

老头儿望着他们背影皱眉神神叨叨的说：“白曦和碧龙？（#古神名）这两个家伙怎么交合一块了？”正好一个女子经过他身边，他凝神一看，“呀哈，这女子姿容尚好，面相和我相合，定然有故事发生……”说完尾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