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游戏:我与主神谈恋爱
作者:菠萝柚子汁 | 分类: | 字数:5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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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红衣女子
人死如灯灭,他没办法杀周兴泄恨,对着痛哭悔恨的周跋也好像下不了手了。
“为什么还要回村子里来?不是离开了吗?”他漠然地问道。
周跋停下磕头的动作:“我没有其他地方去了,也只能回到村子里,帮着大家做一些我能做的事。”
卢交盯了周跋好一会儿,缓缓说道:“你走吧,离开这个村子,我不想再看见你。”
周跋愣了一会儿,回道:“你不杀我?”
卢交侧过身,没有回答。
周跋:“可是我不能离开……”
听到这话,卢交霍地转身,疾步向前,恶狠狠地说道:“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杀了你!”
他表情狠厉,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对方扼杀。
可周跋虽然害怕,还是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我不能走,我走了村民怎么办?”
“你!”卢交顿住。
“你若不走,你就得死!”
周跋不再那么恐惧了,浑身放松下来:“那你杀了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就当拿我这条命抵罪,是我对不起你和澜儿。”
卢交冷笑了一声,又捏住了他的脖子。
有那么一瞬间,其他七个人是真的认为卢交会杀了他。
可是他没有,吓唬了半分钟见周跋没有闪躲,就无趣地放下了。
他颓然站在原地,忽然浑身剧烈一抖,林苏河便见到一股灰色的雾气从刑天的身上离开了。
而刑天也像一座小山一般倒下。
雾气盘桓在周跋的身边,又缓缓离开。
青芜动了动,但林苏河犹豫了一下,没有拔剑。
其他人看不见卢交,只有林苏河可以。
卢交自然察觉了,一团雾气化作冤鬼的模样站在林苏河的面前说道:
“我累了,我知道你的朋友手里有阴阳两佩,请你帮我转告他,让他帮我离开。或者,你现在杀了我也可以。”
林苏河抿了抿唇,指着地上的刑天问道:“他死了吗?”
卢交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刑天:“路上捡到的,没死。鬼不能附在活人身上太久,人的阳气于鬼有损,到时候就会自动离开。”
“你不杀周跋?”
卢交摇摇头:“他不配。这世上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发生了什么?”周跋双手撑地,抬头朝林苏河问道。
其他人知道林苏河能借助青芜的力量看见鬼魂,也好奇地看着他。
林苏河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想杀你了,他要走了?”
“他要去哪儿?”周跋着急地问道,似乎并没有因为卢交不杀他了就感到欣喜。
林苏河朝向石蕴深,说道:“深哥,玉佩还在你身上吗?卢交想让你超度了他。”
大家都对这个结果感到纳罕,可细细想来,这又是最好的结果。
石蕴深低头,佯装从腰带里拿出里拿出了玉佩,对着林苏河面前的“空气”问道:“玉佩就在这里,你确定吗?”
卢交点点头,几乎没有犹豫。
他太累了,恨了好多年,到头来却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些什么?
如果,当初吏鬼牵引他入地府的时候,他能够一口答应,或许现在已经投胎转世,长大成人了吧。
可他没有,只是陷入受害者的情绪里,执着想要一个答案,想要报复。
等他终于找到周跋,恨意却并没有找到宣泄的出口,报仇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痛快。
杀掉周跋、折磨他,也并不能让自己得到补偿,起死回生。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之前曾有人叫他放下。
那时他不懂。
他想:凭什么放下?凭什么原谅?
他就要执着!就要报复!就要让周跋获得应有的惩罚!
可是找不到周跋的这些年,他活在仇恨里,究竟是在惩罚谁?
虽然醒悟了有些晚了,可他想,现在重新开始也还来得及。
希望下辈子,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他能投胎个好人家,有个崭新的幸福的人生再也不要经历这一切了。
阴阳两佩早已融为一佩,青灰色的雾气缓缓钻入玉佩当中,与此同时,石蕴深的脑海里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恭喜006号玩家超度冤鬼一只获得积分20。]
超度卢交,竟然得到了20积分,这是石蕴深没能想到的,一切都来得太轻松了,有些不可思议。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突然手中一凉,紧接着一阵风就要将他手中的玉佩夺走。
石蕴深呼吸一滞,快速收拢了掌心,好在玉穗够长,被他捞了个正着。
“谁!”施远只觉得眼前刮过一阵红色的风,他拔出剑,却见背后一凉。
等他迅速转身往后一看,一片红色的衣角缓缓落在了地上。
“好生粗鲁,真是一点都不温柔。”雌雄莫辨的声音传来,众人感到有些熟悉。
青芜激动的嗡嗡发作,林苏河瞅准时机,在红色衣角偏移到他左手边时,往右刺出。
可它似乎早就有所察觉,身子轻轻一飘,又往后退去。
“鬼啊!”周跋吓得抱头鼠窜,恨不得找一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那人一闪,就突到了沈初星的面前,沈初星这才得以看见她的全脸。
“全思茵!”
石蕴深拉住沈初星往后一闪,那尖厉的指甲也就险险划过她的脖子。
大家都知道她不是全思茵,只是被某个鬼附了身。
可她似乎也没有攻击大家的意思,只是小猫逗人一般徘徊在大家的周围。
株翼忍无可忍:“你究竟想要干嘛?”
那人呵呵呵地笑着:“没用的人类,即便我就在你们面前,你们能奈我何!”
她又突向房才哲,被他一剑险些刺中胸口。
想必她还是有些怵无名的武器的,皱着眉头一闪,突然又躲过剑双手握住了房才哲的脸。
“你就是小绝的情郎吧?你知道她上吊的时候有多痛苦吗?步娘子勾了她上吊,可她的脖子一碰到麻绳就清醒了,她挣扎了许久,可是挣扎不开,那时候你在哪里?”
房才哲整个人都在颤抖,这是他不敢回忆的夜晚。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我呀?”她笑道:“我就是勾着你的小绝上吊的人呀!”
一瞬间,房才哲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举着剑就往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