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奶娃饿哭,我怎么躺平
作者:粮道山人 | 分类: | 字数:6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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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汪老爷子的计谋
第148章 汪老爷子的计谋
出租车终于在家门口几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不开到正门口,因为家门口的车实在多了……
光是那辆房车就占了很大一片空地。
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停着辆卡宴——咱们薛韵女士的车技,不能要求太多……
汪寒阳看到老爸的黑色奔驰和小妹开的车挤到了一起。
汪严明看到原本自己的车位上居然按上了一根歪斜的充电桩(被顺丰小哥倒车怼歪了,到现在都没换),难以置信道:
“欸,我说,怎么我两个月没回来,连自己的车位都没啦?”
“爸,哪儿空停哪儿去,”汪暖阳撇撇嘴,她现在已经默认Taycan是自己的了:“反正咱们家两边也没邻居,哪来那么多抱怨?”
“……那你让我停哪儿去?”
“喏,那个角落。”
随着汪暖阳小手一指,汪严明看到了十多米开外的一绿一灰的两个垃圾桶。
“……”两个月没回来,怎么就物是人非了呢???
这时,杜蓉扶着汪老爷子慢慢地从车里下来。
本来还想骂上几句,汪严明一看老爷子下车了。
心中那团隐隐腾起的怒火,被强行掐了尖儿。
“爸,您慢着点儿……
爸,我扶您进去……
爸,小心门槛……”
看到老爸扶着爷爷进了大门,站着的兄妹二人面色一变。
“侄子侄女们呢?”
“全在家里啊!”
“完了,这下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大哥你放心,有爷爷兜底呢,能稳住。”
“现在倒是庆幸咱家两边没邻居了。”
……
在玄关处换好拖鞋。
汪严明一只脚刚踏上客厅的大理石地面,就听到一声大喝——“跪下!!!”
吓得他身体一震。
再定睛一看,整个人堪堪僵在了原地。
只见客厅里多了一个精致的小方红木茶几——这原本是放在汪老爷子卧室里的。
上面摆着几样东西。
一只大号纯铜香炉。
一座花梨木雕刻的牌位。
一个装有黑白照片的相框。
汪严明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半晌,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爸,你把妈的牌位拿到这儿干嘛?”
原来,那花梨木牌位上刻着:奠·戴则如之灵位。
遗像里那个老太太,正对着汪严明微笑。
“快跪下,”汪敏夫坐到薛韵搬过来的太师椅上,继续道:“给你妈磕个头,再上柱香。”
在戴则如下葬的时候,汪严明在她的墓碑前下过跪、磕过头、行过大礼。
他心里琢磨着,今天也不是母亲的忌日啊。
老爷子却让他当着老婆、儿子、女儿、保姆的面下跪。
不过考虑到老爷子已经90岁的身子骨,好不容易才出院。
噗通。
在众目睽睽之下,汪严明跪了下去。
通通通。
对着母亲的遗像和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薛韵一脸肃穆,递过来三炷香。
汪严明郑重其事地接了过去。
然后对着母亲的遗像,又是三鞠躬。
起身将三柱清香cha到香炉里——炉内已经攒了厚厚一层香灰。
这香灰是老爷子回家之后,天天给老伴上香攒起来的。
汪严明留心地看着老爷子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爸,我好了。”
“嗯。”
“爸,家里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汪严明左思右想,家里绝对是出事了。
不然为什么自己两个月不回家,刚到家就让下跪磕头的?
汪严明寻思着,自己一没干违fa乱ji的事,二没出轨对不起老婆。
好端端的清白之身,怎么就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越想越虚……
额头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老爷子开口道:“严明,你妈在世前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寒阳能早点结婚?”这点汪严明是清楚的,妈在世时经常念叨着大孙子的婚事。
在客厅另一头坐着的汪寒阳凌乱了:爷爷,勿cue啊……
老爷子点了点头,对儿子的回答表示满意,继续问道:
“嗯,那你老妈的遗愿是什么?”
汪严明脱口而出:“妈的遗愿是寒阳早点结婚生子。”
汪寒阳快坐不住了:不带这样的啊……
搞得自己成了历史罪人似的。
老爷子循循善诱道:“那我大孙子有没有实现你老妈的愿望呢?”
“没有。”汪严明转过头向大儿子投过去一个复杂的眼神。
汪寒阳充分接收了老爸的视线,从里面解读出了:
埋怨、郁闷、以及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老爷子接着抛出了另一个问题:“老大这个号练废了,那咱们家还能指望谁?”
“……”汪寒阳愤懑极了,爷爷说的话全?是从老二嘴里学来的!!!
汪严明若有所思道:“那自然是老二和老小了。”
忽然,电光石火之间,汪严明彻底悟了!
老爷子是在变相催婚啊!!!
搁这儿来上演的苦肉计呢?!
自个儿年纪大了,不好下跪,找我这个儿子给演上了。
高,实在是高。
脑子里一片清明,汪严明身上更是轻松了好几分。
“爸,青阳和暖阳都还在读书呢。
以后也要看他们各自学习、工作上的发展。
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好过多干涉哪。”
“哼,”老爷子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浊气,瞬间不高兴了。
他发现汪严明竟然不按剧本走了。
本来他满心期待着儿子说“老二没两年就毕业了,让他赶紧把对象带回家来。
早点结婚生子,也好给您添一个大胖曾孙。”
这样他就能接下话头儿,顺利推出这句台词:
“也别结婚生子这么麻烦了,干脆跳过这步,咱二孙子已经把孩子都抱回家来了。”
这不就顺理成章了嘛!
……
场面陷入焦灼状态。
汪严明看着老爷子站起身,背着手在整个客厅踱步。
在心里纳闷,老爷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其实老头子是在心里想着台词儿呢……
好不容易刚刚回家的路上,想好的词儿。
全被儿子毁了。
就不能按套路出牌吗?!
就在老爷子左右踱步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在场所有人——除汪严明以外,心里全部咯噔一下。
坏咯!
小祖宗们醒了!
汪严明听着哭音,皱起眉头。
这家附近没别的邻居啊,怎么会有小孩的哭声呢??
难道是老二那个混球???
在楼上看电视???
不对啊,这声音高高低低,高亢激昂。
怎么听着像是有一群孩子在哭啊?
汪严明本想走到二楼去看着究竟。
可是他看了一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一个个的,全部神色如常。
难道,他们听不见吗???
他再看看红木茶几上的遗像和牌位。
香炉里的香正冒出丝丝青烟。
……莫非?
这是婴儿的啼哭声,是老妈的魂魄回家了给自己托话来了?
……
思辨再三,汪严明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上前哆哆嗦嗦地拉住薛韵的胳膊:
“老婆,咱、咱家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