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尽管我也不乐意，不过现在咱们俩的命运已经捆绑在一起了，陷害你对我没什么好处。”海莉冷冰冰的回答候锐。

“晚安。”海莉这个回答，候锐他还算是比较满意，于是他就立刻走出了公寓房门，采取相同的办法、悄悄的离开了公寓大楼，等走到另一条大街上面时，候锐这才从口袋中摸出了手机，重新听了一遍自己跟海莉的对话录音。

防人之心不可无！面对海莉这样的女人，候锐他必须要多留几个心眼，多准备几招后手，那才是保障自己的聪明办法。

午夜时分，候锐他才返回了自己的秘密公寓，当他躺在自己的床铺上，脑海中不停的回想这段日子来的事情细节，反思自己在袭击东京国立博物馆、寻找游山忠一郎这些事情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疏漏时，人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起床之后，候锐他走进洗手间，迅速的洗漱之后，抬头望着镜子中自己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时，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厌恶和烦躁的感觉，于是候锐他就找了一把电推子，将自己的头发推掉了大半、变成了清爽的寸头，而且因为头发生长的关系，新长出来的头发已经恢复了乌黑的颜色。

看着镜子中的黑发，候锐心中的烦躁感这才消退了几分，接着候锐他穿上了牛仔裤和体恤衫，戴上墨镜和fn47手枪之后，离开自己的公寓就直奔上城区而去。

上城区可谓是曼哈顿的顶级居住区，居住在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有财有势的、影响力巨大的纽约上流阶层，所以围绕在这群名流的身边，一切衣食住行的消费体现都是最昂贵、最奢华的。

所以当候锐他弄来了一辆脚踏车，不紧不慢的、边走边打听的骑行到那家河内越南菜馆时，看到的不但是气派的门头、一流的装潢，还有停在菜馆门口停车场中的几辆豪车。

远远的看着菜馆门口，穿着越南旗袍的女侍者与戴着斗笠的停车小弟，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好一会儿，候锐他就掏出手机拨打了河内菜馆的订餐电话，准备深入虎穴去转一圈，可谁知却被对方告知，想要在这家餐馆用餐、居然要提前两周的时间来订位，可见这家菜馆的火爆程度。

既然知道了无法用正常手段抵近观察，那么候锐他就决定晚上再来转转，所以他就骑车返回了自己的公寓，半路上还抽空偷了一部手机，使用原本的电话卡给猿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突击查一查这个李树的情况。

等候锐他坐在街边一处台阶的上面，粗犷的把脚踏车往身边倒着一放，候锐他跟着就把顺来的手机电话卡一扔，换上海莉交给自己的其中一张电话卡之后，直接给这个家伙打去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电话铃一直响了10声都没有人接听，就在候锐忍不住都要胡思乱想时，海莉本人终于是接听了电话：“喂！”

“方便说话吗？”事关重大，候锐他不得不格外的谨慎，所以才专门问了这么一句。

“午休时间，我还在办公室，身边没有人，但是你有话快说。”海莉的语气听上去很平缓，但却让人感觉不出什么虚实来。

“我刚才去菜馆看了看，不过应该还没见到你要找的人。”没计较这些，候锐简短的进行了一句话的回报。

“照片我还没发给你，你怎么知道你没见过他。”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关于他的行踪，你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

“李树他一般晚餐时段才会出现在菜馆里面，其他时间都呆在他在郊区的住宅里面。”

“知道了，我会继续去找他的。我打电话主要是想问问，你那边的工作开始进行了吗？”

“暂时没有，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安排准备，2-3天之内才能给你确切的答复。”

“那好，我会一只眼睛盯着李树、另一只眼睛盯着你的。”

“随你高兴好了。”

在结束了这段并不算愉快的通话之后，候锐他很快就收到了一张图片，先是一个瘦小男人的侧面，于是候锐他扫了几眼、将其记入脑海就又一次离开了公寓，只不过他这次不是去河内菜馆，而是跑去了组织的圣徒疗养院，顺道探望了一下睡美人程琳。

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程琳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在圣徒疗养院的妥善照料下，程琳的面色显得很红润，监控生命体征的仪器数据也显示正常，就好像下一秒钟随时可能会醒来一般，于是候锐他就坐在病床边，轻轻握着程琳的手、无声的陪伴了程琳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

可难得这点宁静的时光，却忽然间被候锐他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候锐他简单扫了一眼，立刻发现这是猿人打电话来告诉自己有关李树的信息时，候锐他这才伸出手指挂了挂程琳的脸蛋，一边接听电话、一边离开了圣徒疗养院。

“头，时间太短，我了解到的信息不多，表面上看来这个李树是一切正常，他20年前偷渡来美国之后，15年前才终于获得了绿卡，接着从事过很多辛苦的底层职业，然后大约在十年前加入了这家河内菜馆，5年前成为菜馆经理，3年前才摇身一变、成为了菜馆的真正主人，”猿人他先把李树的生平介绍了一遍。

“恩，那他日常行为举止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很明显，候锐他更关心猿人有没有查到什么可以方便自己利用的东西。

“干净的诡异！李树他没有结婚、没有子嗣、没有不良嗜好，只有一个固定的女友是市政厅的小职员，而且他菜馆的进出账目也很清楚，一直处于高额盈利的状态，就连菜馆的雇员们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善于钻营的普通人？”这点倒是出乎了候锐的意料，他没想到这个和海莉相互监视的高级贩卖人，居然是一个苦行僧一般的人物。

“这么说也行。”

“那他和上城区的帮派关系怎么样？”有人的地方就注定有是非，候锐他就不信河内餐馆这么大一块肥肉，就一个打他主意的人都没有。

“这附近三个街区都是属于黑手党的势力范围，但是我查看了附近警署的报警电话记录，可是却并没有发现李树他跟黑手党有发生过冲突、接触的迹象，我估计他一直在悄悄的缴纳保护费，就因为使用的是现金，所以无迹可寻。”

“我知道了，你继续追杀，有新的发现在联系我。”

“收到！”

这次再撂下手机之后，候锐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个移花接木的办法，好用来对付这个李树，结果候锐他直接跑到了上城区的河内菜馆附近，随手弄了一辆汽车代步之后，就重新开始在大街拐角的位置监视菜馆。

很快时间就到了傍晚时分，当衣着光鲜的食客们三三两两的赶到河内菜馆，转眼间将餐馆统统坐满之后，候锐他也跟着悄悄的下车，借助夜色的掩护，来到了河内菜馆的后门处，稍稍施展手段，趁厨房兵荒马乱的机会，偷出来一只死鸡之后，又用一把尖刀把鸡钉在了菜馆的后门上面。

事情不出所料，2-30分钟之后，一个出来倒垃圾的工作人员就首先发现了门上的死鸡，跟着就引起了河内菜馆，特别是后厨人员间的一阵慌乱，在这些厨师和杂工的议论当中，有人认为这是某种巫术，有人却认为这是一种警告。

不一会儿，河内菜馆的主人，李树他就出现在了后门位置，此刻就隐藏在后巷中的候锐看的清清楚楚，这个身材矮小的李树穿着一件昂贵的休闲西服、脖子上还时髦的扎着一块领巾。

只见他几把开围观死鸡的后厨人员，上去毫不犹豫的就拔出了尖刀，跟着又把死鸡扔进旁边的垃圾箱之后，转身大吼大叫的就把后厨人员都赶回了工作岗位。

在这个瞬间，候锐他距离这个李树的直线距离撑死也就30米远，如果现在开枪，候锐至少有8成的把握可以一枪干掉他，但是等候锐他又仔细的想了想，他最后还是咬牙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眼睁睁的看着李树他朝着后巷看了一圈，重新返回了菜馆的后厨。

在这之后的第二天，候锐他换了一辆汽车，接着看准河内菜馆门口领位员走开的瞬间，驾车就猛地撞了过去，“碰”的一声把小巧的接待木台装成漫天碎片之后，候锐这才驾驶车子，在周围路人、食客的惊呼声中，跑的无影无踪了。

中间停歇了一天，在第四天的时候，候锐他又一次跑来捣乱了，他这次用一支从街头弄来的m1911手枪，隔老远对着菜馆的临街窗户打光了弹夹，一口气射碎了6扇巨大的落地窗，让正在用餐的顾客们发出了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