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有再出声安慰她，它只是被制造出来执行发布任务的一个机器罢了，总部一向不让系统除了发布任务以外和宿主多加交流，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系统产生自我意识的事情发生。

只是在刚刚，它自动检测出来了宁楚楚现在的心情很难过，出于两人合作搭档了这么久的关系，它才从自己的资料库里面找了找如何让一个人高兴起来的办法。

【系统，就算是现在也不能告诉我苏沐柔和厉烨辞到底说了什么吗？】

宁楚楚想起来，事情最开始就是因为厉烨辞那一天问了自己知不知道苏沐柔和梁月儿的关系开始的，从那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陡然变得十分冷淡了。

原本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所以也没有多在乎，但是现在事情明显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没有预料到的地步。

【抱歉宿主，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宁楚楚再一次失望了，她无力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没关系。】

系统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它斟酌了一会道：【但是现在有一个机会，宿主可以用之前做任务储存起来地属性点来兑换上一次没有完成的隐藏任务的真相。】

【那个暗线任务就和宿主现在苦恼的事情有关，说不定可以帮助到你。】

宁楚楚直起身子，上一次她以为是揭穿程佑安真面目的暗线任务？

她还以为这个任务失败了就过去了，但是仙子啊看系统的样子很明显里面暗藏玄机。

但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做了这么久的任务攒下来的属性点，宁楚楚不舍起来。

系统说完之后就没有再出声，静静等待着宁楚楚思考。

宁楚楚咬咬牙，想到系统一直以来都只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才出现，既然它现在说了这个真相很重要，说不定就是厉烨辞转变态度的关键点。

她点开面板个人主页看了看自己的余额，看到可怜巴巴的个位数心痛的无以复加。

【如果要兑换的话要多少属性点？】

这些属性点可都是她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啊呜呜呜，要不是上一个任务系统慷慨地给了三个属性点，那就更加少了。

【只需要两个属性点哦。】

不知道是不是宁楚楚的错觉，系统的声音似乎有些雀跃。

宁楚楚悲从中来，什么叫只要！就这几点她攒了多久！奖励属性点的任务根本就可遇不可求！

她把那个数字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才终于咬着牙说：【换！】

系统像是生怕她反悔似的速度飞快就兑换好了，几秒钟之后，一段视频在宁楚楚脑海中播放了出来。

“程姐，只要你能把我安排进公司，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苏沐柔谄媚地跟在程菲身边，手上拿着一个名牌包包，似乎是打算送给程菲的礼物。

程菲斜睨了一眼苏沐柔，哼笑了一声：“就凭这点东西也想让我帮你？把我看的也太低了吧？”

苏沐柔连忙点头哈腰道：“程姐，这只是定金而已，事成之后......”

程菲这才像是勉强满意了，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比了一个五的手势，苏沐柔立马意会，脸上闪过一丝肉疼的表情，但是还是很快应了下来。

宁楚楚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程菲和苏沐柔？她们之间竟然有着这种关系？

画面一转，两人像是在办公室里面。

宁楚楚很快就认出来了这是苏沐柔当初做底层文员的办公室。

程菲手上拿着什么，丢到了苏沐柔面前，两人看上去很是亲密的耳语模样，只有拥有者上帝视角的苏沐柔听到了表面和谐的两人在说着什么。

“这是厉总交给宁楚楚的任务，你找人把它做好，然后直接交给厉总，在他面前上眼药，我会在背后帮你。”

苏沐柔眼睛一亮，立马把文件收了起来，她点头道：“宁楚楚不会发现吧？如果她先去和厉总说怎么办？”

程菲嗤笑了一声，不屑道：“放心吧，那女人蠢得要死，我说一句她就直接给我了，到时候你入了厉总的眼还怕她？”

视频到此结束，但是宁楚楚却感觉自己似乎不是只过了几秒钟，而是过了整整一年。

她浑身冰冷，抬起手想要拿起自己刚刚泡好的茶，但是却发现抖得根本拿不起来。

脑海中回忆着自己曾经和程菲一起讨论工作，摸鱼，偷偷点下午茶，一起分享好吃的，义愤填膺地骂之前的刘雅，宁楚楚根本无法想象和自己一起做着这些事情的程菲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在自己给她泡茶的时候，心中还会嘲笑她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宿主，你还好吗？】

察觉出她的情绪比之前更加不对劲了，系统生怕她想不通做出一些覆水难收的事情出来。

宁楚楚充耳不闻，深呼吸一口气，茶杯也不要了，就想直接冲出去质问程菲。

为什么要一直骗她？难道两人表面的友谊全都是虚假的吗？

【宿主，你别冲动，现在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她肯定不会承认的，还会打草惊蛇。】

宁楚楚稍微冷静了下来，她问道：【视频没办法拷贝在现实里面吗？】

【暂时还不行哦。】

忍了又忍，她退回了茶水间里。

从茶水间隐隐看向外面，她依稀能看到程菲的身影。

她奔波在每个秘书的工位上面，和其他人言笑宴宴。

宁楚楚冷漠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像是一把浸泡在冷水里的匕首。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之前并没有把自己和厉烨辞闹矛盾的事情告诉程菲，原本以为程菲是自己来到厉氏交的第一个朋友，没想到终究是她看走了眼。

前有苏沐柔，后又程菲，宁楚楚不得不承认自己交朋友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

下定决心隐忍不发寻找证据，宁楚楚重新泡了一杯咖啡，一分糖也没有加。

迈出茶水间的那一刻，她也挂上了虚假的笑容，对着和自己打招呼的程菲热情回应。

程菲对宁楚楚的态度好无所觉，还以为她仍旧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