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们
作者:博文一哥 | 分类:青春 | 字数: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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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老心
2014年的9月1日,我从中国离开,正式开始了长达数年的移民旅程。
首站,我来到了澳大利亚悉尼,因为那时没联系好新的学校,所以我们来到这边时赶紧临时申请了个语言学校,就这样,我上了不到两个月的Sydney College of English,在里面,我有幸认识了很多国内(还有少数韩国和日本)出来的富二代留学生,有的人出手阔绰,天天在午休时请一桌子人吃饭(甭管认识不认识),有的人身份显赫,家庭的财富深不可测,有的人15-16岁就开始抽烟,有的人是真的“三环十二少”,家人在北京坐拥好几十套房产和豪车,当然,也有兢兢业业好好学习的留学生,比如我悉尼最好的哥们Allen。
那时,我13岁,而班上的女生大多15-17岁,而且有很多很多长相尚好,妆容精致又前凸后翘的小姐姐。女生本身的大脑和心灵就比同龄的男生要成熟1-3年,因此,与之相匹配的男生的身体和心灵年龄应该在16-19岁。这对我来讲很残酷:我13岁时,面临的竞争对手竟然都大我三岁以上,再一对比我和其他男生的家庭实力,又好比是鸡蛋对抗石头。
所以,那段时间,我喜欢跟着富二代一起吃饭,偶尔蹭一顿土豪请的大桌菜配米饭,他们每次都在那四川菜馆里点一盆水煮鱼让我印象很深刻(光那一道菜就要30刀+),而漂亮的小姐姐,却与我无关。
14年底,我来到了墨尔本,在大漠叔叔家暂住了一段时间。刚来时我就感受到了悉尼和墨尔本的不一样,悉尼是个国际一流大城市,像上海,有沙滩,有大桥,有宏伟建筑,有经济金融中心,有海风,有更多人,当然生活成本也更贵;而墨尔本更像是上海旁边的苏州,或是其它二三线城市,有仿古建筑,有人文,有更好的宜居排名,有更好的学校,圈子更小,生活成本略低......
那时,正逢Balwyn High School准备迎来暑假,我天天就开始和大漠一家生活,陪阿宝一起玩儿,跟着他们到处买东西,然后想念北京(衷心感谢他们那时的照顾,让我刚来墨尔本时就有了家的感觉)。我每天都会在公园和周边走一走跑一跑踢踢球,熟悉一下我新生活的环境,晒着太阳,吹着风,聆听着小鸟的叫声,仿佛自己和大自然已融为一体。
15年初,爸爸妈妈和媛媛都飞来了墨尔本,算是彻底告别了北京,我们家一开始四口人住在一楼的一间卧室里,家里客厅的空间很大,空荡荡的甚至可以踢足球。刚来时,我们也没有朋友,只有家人,所以我们四个天天腻味在一起。
那段时间,我们买了室外的桌椅,除草机,天天开火做一些简单的吃的,等国内运过来的行李到了后,我们又费了一周多的时间,拆包装,再组装,把家里逐渐装饰了起来,到现在,诺大的客厅地面上已基本填满了各种东西:沙发,桌椅,茶几,钢琴,台面上,也放了很多很多东西.......
进入到Balwyn High以后,我发现女孩子的平均颜值是真的不如我以前悉尼语言班,世青或是史家的。长得好看的吧,个儿太矮;身材不错的吧,长得不行;远看还凑活的吧,近看是个又傻又胖的丑妹子;鬼佬里面好看的,因为不是一个圈子也和我没什么交集,要么就太多斑点.......再加上大多女生都很内向,所以这高中四年的三年里,我基本上一直还都是在和男生相处。
九年级我对Allysia表达了好感,无果;十年级我在情人节给Caterina送了一束花,甚至没换来她一句谢谢,无果。16年前,我和女生的相处从来都很尴尬,其首要原因还是没走对圈子(我九年级和十年级两个tutorial class都没有好看的女生,运气问题),搞得我在11年级以前在学校里基本连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我们的课余时间Recess & Lunchtime,也全被我消磨在了打篮球,打三国杀,下象棋,坐在板凳上和同学尬聊和发呆上。就很后悔。
好在,十年级下学期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女生,她名叫Cynthia,是个巨蟹座新生,当时她刚和前任分手,弹琴很好。是她那次Assembly上的一次贝多芬奏鸣曲的表演,让我也有了把钢琴弹的更好的斗志。
要说我们纯为钢琴好友,那肯定是不对的。我和她结识,最主要还是因为我看上了她的容貌:她皮肤白暂,如椰浆一般(原谅我的比喻),她眼镜巨大,像两颗白色珍珠,放射着一股柔情的微波,感化着班上的很多男生,她的眼睛也是水汪汪的,让她看起来若有所思,显着她脑子好像在想什么心事。我和她被分到一个EAL班,我上课时,喜欢就这样观察她:每次老师提问她问题时,她都会非常快速地站起来用十分快速且蹩脚的英语回答(一点不像她弹钢琴时,可以牢牢掌握节奏和语句),最后,往往所答非所问(哪怕问题很简单),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梳妆完毕的贵妇,手忙脚乱地穿上高跟鞋想出门,结果刚踏出门她就跌跌撞撞,蹒跚摇摆着就跌倒了门口的草地上,献丑于众。
我认识她后,很喜欢一边练琴一边和她微信上说话,而她对我也饶有兴趣,聊天时打的字从来不比我少,还会有时候给我发她弹琴的视频。她总是推脱自己父母管的太严太严,再加上她琴业太重太重,所以她不能赴约和我出来一起玩,以至于我到现在,也一次都没有单独把她约出来一起玩儿过(除了有一次talent show我约了她在Balwyn High一起表演弹钢琴,她弹了某humoresque,我弹了贝多芬的悲怆第一乐章)。有两次,我约她出来听李云迪和马克西姆音乐会时,她甚至还会把全家家人带上(她妈,她爸还有她弟),说这是因为她爸妈太不放心她出去了。
到最后,我们成了“基友”,或是“闺蜜”,互称老哈和老心,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被发了好人卡,但从她当时每次都给我的朋友圈点赞这点上看,我对她还是很满意的。我们在学校楼道相遇时,她都会露出她白白小小的手掌心,摇一摇手,向我打招呼,她还会乐出她所有的牙齿,歪头冲我一笑,每次看到这一幕,我都坚信Cynthia是校园里最美的女人,在十二年级毕业典礼完了以后,我甚至发了条朋友圈直接加冕Cynthia为本届毕业生的校花。
Cynthia虽说学习不好,可是她却执着地爱上了钢琴,天天与钢琴为伴,把钢琴当成男朋友天天啪啪啪,这一点是我所羡慕的,人一生可以寄情于艺到这个地步,很值得钦佩。至于她的家人是怎么样把她培养成这样的,我无从得知,对于她们的育儿观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置可否,但我可以看出Cynthia家教很严,也知道这和她跳民族舞和弹钢琴能取得这么高的成就,是紧密结合的。
我要感谢她,因为她鼓励了那时的我好好弹琴,把我当成了真正的好朋友,让我的高中后几年生活里充满了阳光,也是她,让我平淡的生活多了分甜蜜。至今,我们的友情仍在保持,时不长,我们会聊一聊彼此的现状,给对方加油打气。最后,我愿祝福我们的友谊,行稳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