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香乱
作者:花木于简 | 分类:古言 | 字数:13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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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年老的修王真变态
三日之后,修王载钊又迎来了玉奴进府的日子。
对于这个小戏子,他是真喜欢,人长得好,戏唱得好,关键还对他言听计从,无论怎么对他,他都不反抗。
这让载钊很满足。之前那个叫彩衣的,没几次就自杀了,太无趣。
玉奴不同,他总是笑着顺从他,任由他在他的身体上发泄着恨,或者爱,假如有的话。
载钊把他所有的恨都发泄到玉奴的身上,他恨载钧,恨自己的母亲,恨载铭,恨所有的人。
在颍台关了十多年后,载钧在死前将他放了出来,遣送到如此偏远的贵州来,封为修王,目的就是让他在这里好好反省,就此死在这里。
刚到贵州的时候,他见到这里的百姓交通不便,生活艰难,他也和当地政府一起,修路通商,屯田种粮,做了一些让老百姓称赞的事。
所有这一切带来的满足感很快就被现实的枯燥和平乏打破,这里的生活太单调了。
每年新年宴会去往京城,回来之后没有丝毫皇帝对他尊敬带来的快乐,只有巨大的落差感围绕着他。
如果当年他当上了皇帝,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他的几个儿子,名字原来和承珞他们一样有个“承”字,但到了贵州,他把“承”字全部改成了“颍”,他不会忘记那段屈辱的日子。
但是,除了蜷缩在这穷困的西南边陲,他还能做什么?
两年前,他遇上了一个道士,他炼的丹药能让他精力大增。
他突然有了一种幻想,载钧死了,他的儿子承珞,身体似乎不咋地,而且没有子嗣,他能熬死载钧,熬死载铭,或许也能熬死承珞。
只要我活得够久,即使自己做不了皇帝,自己的儿子能做上也行。
可是,一年前,他的身体却不如之前,特别是双脚浮肿,几乎不能行走。
他不再出王府,只将事情交给大儿子颍璜,玉奴也就在那个时候进了王府。
每次折磨玉奴,看到玉奴白晳的皮肤上渗出血,青一块紫一块的犹如一幅山水画,他就在心里坚定自己的信念,他在玉奴身上找到了他的青春、他的梦想、他的威严和权力。
今天又是玉奴进府的一天,修王一早起来,吃完早饭喝了茶,便让人抬着到戏楼。
他的脚时好时坏,现在少走路,是为了等下要单独和玉奴相处。
但是,今天又感觉哪里不对?谭家班的人抬了很多箱子进来,让问,回答是行头。
“今个玉奴带了一个叫玉诤的角。”管家洪琦凑近载钊耳边说,“我刚见了,比玉奴还俊。”
载钊眼睛放光:“当真?”洪琦点头:“说是要给王爷唱一出呢。”
载钊略一沉思,道:“将此人带到我卧室单独去唱。”洪琦一笑,道:“妆还没化好呢。”
载钊道:“不化妆更好。立即去。”洪琦点头离开,载钊挥手让人抬了回屋。
不一会儿,洪琦就带着一人来到修王的卧室。
载钊一见,来人身材修长,穿着月白的绣彩凤大衫,脚穿彩云履,长发披肩,脸上略施薄粉,唇上也只浅浅的口红,看来是未及化妆,便被人叫了过来。
但即使没有化妆,他的眉眼也如春山一般,特别是那双眼睛,点漆般黑亮,目光往载钊身上一落,随即上扬的嘴角,立即让载钊浑身燥热。
这个人,有着和玉奴一样的媚,却更多了一分贵气,他吸引你去靠近,但同时又在告诉你,你得不到他。
征服这样的人才更让人有满足感。
载钊的眼睛发着亮,他感觉到浑身上下充满了久违的激情。
玉奴很好,但太顺从了,时间久了不免有点乏味,但这个人不同,他很难搞,但搞定他,才显得我修王的权威。
“你叫玉诤?”载钊咽了一下口水,问道。
承琪望着他,一张肥胖衰老的脸,脸上从左眼到下巴三道疤痕,让他的脸更加丑陋。
现在,他面对修王了,从玉奴那里知道了他的种种变态,没想到还没上戏台,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带进了卧室。
这样也好,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人,历经了这么多波折,他终于直接面对他了。
他点头道:“玉诤是我的名字。”往前走了两步,笑道:“王爷可喜欢?”
载钊见他主动,不由喜上眉梢,道:“你就在这里唱给本王听。”
“王爷要听哪出?”
“只要你唱的,哪出都可以。”
承琪笑道:“我给王爷唱出《打金枝》如何?”
载钊眯着眼道:“你就演公主罗?”他伸手去摸承琪的脸,承琪将头一扭闪开。
“呦,你还不给本王摸吗?”载钊朝承琪扑去,伸手去搂。
承琪侧身闪开,笑道:“王爷还要不要听戏了?”
“戏要听,人我也要抱,你在我怀里唱。”
承琪继续闪着,道:“抱着我就不会唱戏了,王爷你还是坐好了听。”
但载钊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不断朝他扑来,他只能退着,背贴上了墙。
听到轻微的声响,他立即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晚了,从墙上弹出两条铁箍,将他牢牢地绑住。
“哈哈。”载钊大笑:“玉奴没有告诉你吗?本王的房间,到处是机关。”
承琪挣扎了一下,铁箍纹丝不动,他便叹了口气道:“王爷绑着我,不是既不能唱也不能抱了?”
载钊走近他,喘着气,突然将裤子褪下,承琪一见立即调转头,哑声道:“你要做什么?”
载钊拿起桌上的鞭子,笑道:“在我的卧室里,面对一个美人儿,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我是美人不错,你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丑人,丑陋至极。”承琪调头望着他的脸:“尤其是这三道疤,那西域猫怎么没有抓瞎你呢?”
载钊面色突变:“你怎么知道?”
承琪不说话,只望着他笑。他看着承琪的脸,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弯腰提起裤子,半晌才道:“载铭是你什么人?”
承琪道:“原来你没有忘记他啊。你该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他儿子?琪三?”
承琪点头笑道:“三伯好!”
载钊吁了口气,坐了下来,盯着承琪问:“你不是死了吗?来贵州干什么?”
“伯父就是这种待客之道吗?”承琪扭动身体,无奈地笑着。
“你是载铭的儿子,皇帝身边的红人,来我这个偏僻之地,有何企图?”
承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贵州虽然偏远,但仍是天子脚下,为何来不得?”
他盯着载钊的眼睛道:“倒是三伯,把贵州搞得像独立的小朝廷,外人不得进入,却是为何?”
载钊道:“这贵州穷乡僻壤,匪徒众多,我设卡严查,也是为百姓着想。”
“强词夺理。”承琪冷笑道:“设卡盘查,致使商旅不通,强行增税,使得百姓日子艰难,私自征兵,减少劳动人力,屯兵屯粮,联络各营军官,更是谋逆之举。请问修王,你在贵州所做一切,是为朝廷百姓好呢?还是想当皇帝的野心不死?”
载钊听得,诧异道:“我何曾做过这些?”他拉下脸:“皇帝若是让你来找我碴子,怎么说都可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承琪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问:“你有多久没出王府了?”
“本王腿脚不便,已经两年没有出过王府了。”修王道:“当年你父亲凭一张嘴,帮载钧登了皇位,现在你也想凭一张嘴,要灭我修王吗?”
“三伯,你错了。我和我父亲不同,我父亲口才好,我不成,但我会杀人。”说到这里,承琪的眼里闪过寒光,载钊见了,背上浮起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