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别装死。”云灵微眯起眼睛，神情不耐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我会放过你。”

“是又怎么样？这都是沈自玉欠我的。”安宁恨恨地瞪着云灵，“你知道什么？他有告诉你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吗？”

“你爸爸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沈自玉远远地看到了云灵和安宁，加快了脚步朝她二人走过来，恰好听见了安宁的话。

“你们全家人都是刽子手。”是你们害死了安泽远和安宁，现在轮到她宋安宁来复仇。

“灵灵，放她走吧。”沈自玉看向云灵，“你和她说不通的，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云灵缓缓地松开了手指，安宁忙不迭地与她拉开距离，除了感官迟钝，她最讨厌，也最害怕被钳制住。

积分商城兑换的道具竟然对云灵无效，对未知的恐惧令安宁生出许多骇人的猜测，以至于她离开的时候心绪不宁，脚下打滑，重重地跌了一跤。

真是，狼狈不堪啊。

云灵从沈自玉那里得知了安宁悲惨的身世，一时间也有些语塞，如果只是“熊孩子”搞破坏，她收拾起安宁来，毫无压力，可现如今，却有一点怜悯她了。

“随她去吧。”沈自玉道，“我现在已经搬出了沈家，以后离她远一点就是了。”

“好吧，这次就饶了她。”云灵顺台阶而下，迎着那些好奇打量的目光，牵起了沈自玉的手。

刘莹见他俩居然牵着手来教室，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当着沈自玉的面道：“云灵，你给我麻溜地过来！”

沈自玉松开了云灵的手，垂下眼睑道：“我先回座位了。”

“你搞什么啊，脚踩两条船的渣男不赶紧分手，还留着过年呢？”见刘莹一副气得不行的模样，云灵伸手替她顺了顺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也是受害者，被人设计了。”

“怎么回事啊？论坛上的帖子突然都打不开了，听说被黑了。”汤雯雯凑过来，一脸八卦道，“快给我们说说，他是怎么被人设计的。”

“都快期末考试了，还有心思八卦，赶紧去复习。”云灵单手叉腰，竖起一根手指点啊点，“还想不想过个好年了，压岁钱都不想要了是吧。”

“你小辛老师附体啊……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汤雯雯乐了。

早自习的铃声适时地响起，汤雯雯转过身道：“可恶，又被你萌混过关了。”

“放心，我接着审问她。”刘莹冷着声音道。

“女侠，你就饶了我吧。”云灵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望向刘莹。

沈自玉原以为，顾闻舟会像是另外一个刘莹，吧啦吧啦地说个不停，却不想顾闻舟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吧唧地趴在桌子上，丧得不得了。

“怎么了？”沈自玉习惯了他的聒噪，骤然安静下来，还有点不适应。

“呜呜……绮梦小姐姐不要我了……我失恋了，哥们。”顾闻舟扁了扁嘴，委屈道，“我讨厌圣诞节。”

“关圣诞节什么事？”沈自玉不解。

“他们一起过圣诞了，还在微信朋友圈里官宣了。”顾闻舟突然抓住沈自玉的手，和自己的比了比，酸溜溜地道，“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你连手都长得这么好看……”

“又关手什么事？”沈自玉甩开他的手爪子，“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会儿圣诞节，一会儿手的。”

“绮梦小姐姐在朋友圈晒出了一张十指相扣的照片，那个狗男人的手特别好看，手背上还有青黑色文身。”沈自玉一下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郑鹏的疯子表哥。

“回去赶紧把小姐姐的微信删了，自求多福吧。”沈自玉怜悯地拍了拍顾闻舟的肩膀。

“我不要，等我满18岁成年了，我也去纹个文身，就是不知道……疼不疼。”顾闻舟不知死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