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道崛
作者:硬汉老了也是硬老汉 | 分类:武侠 | 字数:9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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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柿子树下时事言 多有憾事在人间(上)
白断解释道:“我虽是外人,却不是死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醉仙门都乱成了一锅粥了,我要是再不赶来,难道我是故意装做看不见呢还是装瞎?那岂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之嫌了?倒是司马门主,你身为一派之长,我们众人皆已到来,却没有见到你的踪影,你又去干什么了?在我堂嫂院内,岳华高岳大侠最后可是撂了一句狠话——如果你这个门主不称职,他就要取而代之!这句话恐怕对你很有杀伤力吧?”
其实陈家姐妹及姑爷也都听到了这句话,内心对司马酒缸早有怀疑,只是大家毕竟是亲人,纵有疑惑也不好当面指出,只是没想到白断竟然毫不客气的说了出来。
司马酒缸并不在意他的指控:“若是五姐夫之死乃是凶手为了陷害我而为的,那他就失算了。我一直与王少侠在后厨喝酒,我二人从未分开过。”
这时,陈秀之突然问王再笑:“王少侠,我们门主所言可是真的?”
王再笑还未发话,陈陌儿就满脸不高兴的反问道:“大姐这是什么话,难道大姐不相信我家夫君?”
陈秀之身为陈家大姐,向来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确有大姐风范。只是其夫婿死后,她便变的严肃了很多,平时都是妹妹找她聊天,她很少出院门。若不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会有此一问。
而陈陌儿虽在众姐妹中排行老六,却是最强势的一位。司马酒缸向来随和,若不是有这位内人相助,他可未必能在高手如云的醉仙门站稳脚跟。
这不,陈秀之随口一问,陈陌儿就不乐意了。
陈秀之倒不怕她的强势,毕竟她是大姐,但她却不想姐妹失和:“六妹不必多想,我也不相信六妹夫会对自己人不利,只是既然白小叔提出了,总要有个答案,借王少侠之口说出,更有说服力。”
王再笑笑言道:“司马老酒鬼的确一直与我一起在后厨饮酒,我二人从未分开半步,厨房里还有半只烧鸡可以替我二人做证。”
这时,陈陌儿一改之前温柔可人的态度,她一把揪住司马酒缸的耳朵,叫道:“你这个废物就知道喝酒,若不是你这臭毛病,也不至于会出今天这么大的事,甚至惹到众姐妹怀疑!我看你还不如七妹夫稳重,这门主你也别做了,让给七妹夫得了。”
明明是她让司马酒缸陪王再笑聊天的,现在她却反过来责骂司马酒缸,看来是气极了。只是她这话外之音,多有指桑骂槐之意,众人都听的出来,陈秀之只是叹了口气,却不再接言。倒是陈媛儿不依道:“六姐驯夫就驯夫,何故要扯上我家夫君?说这样的气言,莫不是你真舍得六姐夫把门主之位让给我夫君不成?”
陈媛儿是七姐妹中最天真的一个,她哪里知道“别人的夫君”皆是司马酒缸的连襟姐夫哥,陈陌儿是不能“扯上”的,只有邰豆豆乃是他的妹夫,她才敢“拿”来用用。陈陌儿见她生气,忙说道:“七妹莫气,都怪你六姐夫不好,整天就知道喝酒误事,这才惹来了别人的怀疑!气的六姐我都有些胡言乱语了。”
邰豆豆却不知趣的嘻嘻笑道:“无妨,若六姐说话算话,这门主我愿意胜任。大家可都听见了,六姐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女中豪杰!”
见他当真,众人不禁好笑。
司马酒缸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面子,连忙对王再笑说道:“该你出手了,现在都出人命了,你还想在一旁看我笑话不成?”
王再笑无奈的对众人说道:“我奉司马门主之命,负责调查此事,如有劳驾各位的地方,还请配合。”
陈陌儿连忙对他拱手道:“我们醉仙门向来不闻江湖事,但我却也常听我家夫君提及王少侠乃是聪明绝顶的人物,这次就有劳王少侠帮忙了。”
王再笑摆手道:“六小姐言重了。现在而言,我只能先问问各位刚才都在忙什么了,当然,这也是为了排除各位的作案时间,还请各位勿怪。我自己先说,自陈大小姐院内出来之后,我与司马门主便去后厨喝酒了,直到陈初找到我们。这期间我二人从未离开半步,刚才司马门主已经说过了一遍了。我二人可以互相证明。”
陈陌儿率先说道:“我从大姐院里出来之后就准备香火纸钱去了,丫环偶尔跟我打几个照面,却并未一直在一起,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一个人,不过我却未出自己的院落,直到五姐派人通知我出事了。”
陈媛儿也很痛快的说道:“我与夫君一起出了大姐的院落之后就回自己家了,这期间我二人说了些闲话,一直在一起,我们可以相互证明。”
邰豆豆附和道:“对,我夫妻未曾分开过。”
陈雪之与肖福同声道:“我夫妻与七妹夫妻一般情况,未曾分开。”
陈婉之与杨佳绵也表示与上两对相同。
到了陈杏之、胡龙仁夫妻了,胡龙仁说道:“我二人也是如此。”而陈杏之却默不作声。
陈秀之看了她一眼,问道:“二妹为何不说话?”
第107章 柿子树下时事言 多有憾事在人间(上)
陈杏之本就是七姐妹中最本份老实的,平时就沉默少言,在这种场合上被大姐一问,顿时满脸通红,小声说道:“夫君说的没错,我二人确实未曾分开过。”她这一脸红,却让大家不得不多想:这二人是不是回房做“羞羞事”了?
胡龙仁似是受了很大的怀疑,不高兴道:“大姐莫不是不相信我的话?”
陈秀之似乎并不喜欢他,冷言道:“我只是问问二妹为何不敢多言,怕是平日里你欺负于她惯了,何来不信任?二妹夫多心了。以后二妹夫还是多体贴体贴二妹才是。”
王再笑插口道:“陈大小姐您呢?”
陈秀之说道:“我与六妹情况一样,诸位离开之后我便忙着给亡夫准备香纸宝烛了,期间多与丫环碰见,却未与谁长守,但未出院门。”
王再笑又看了看白断,白断说道:“我去了客房休息了一会,就到院中逛了逛,虽没有人相陪,但院中人来人往,不知道这些人算不算人证?”
王再笑点了点头,说道:“好,我问完了。”
白断反问道:“不用问问这位陈初管家吗?”
王再笑看了看陈初,摇头说道:“恕我直言,陈初兄弟并非岳五侠的亲近之人,而以他的武功恐怕也不足以正面袭击岳五侠。”
陈秀之皱眉道:“你是说,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王再笑点了点头:“我遇到过很多比较棘手的案子,相对来讲,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可以说很简单,绝对是‘窝里案’,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呈现,但我想我很快就能解开其中的谜团。所以,我也在这里呼吁一下真凶: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如果识相的就自己站出来,那样至少还是一条敢做敢当的好汉。”
当然不会有人主动站出来,白断嘲笑道:“大名鼎鼎的王再笑原来是靠吓唬人断案,这可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了。这里这么多女人,若为女人所为,人家就算站出来承认,也不能成为‘敢做敢当的好汉’。”
王再笑不理会他,继续说道:“既然没有人承认,那就各自请回吧,这祭拜白大侠之事暂且放一放,我与司马门主再找找线索,一定把凶手给揪出来。”
众人失望之余各自而回。司马酒缸命人将岳华高暂时收殓入棺停在院内,便与王再笑出去了。
两人来到一棵大树下,司马酒缸叫住他,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似乎你很急着让他主动认罪?”
王再笑无奈的说道:“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当然不知道凶手是谁。刚才我只是单纯的吓唬吓唬凶手,因为我真的很急,我急着处理完你门里的事情好去赶着抓西门舞呢。”
司马酒缸不高兴道:“我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还想着去抓西门舞,你真是够朋友!”
王再笑赔笑道:“你莫急,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的确能确定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
司马酒缸问道:“你如何这么肯定?”
王再笑自信道:“我可以看的出来,你的这几位连襟虽然在江湖上无名,但武功皆不在你之下,想要正面击杀岳华高,这人一定不简单,至少是熟人,否则他不可能毫无防备的被人一剑毙命。”
司马酒缸又问道:“那你怀疑谁?这熟人包不包括白断?他武功很高,且不请自来,我总觉得他有些古怪。”
王再笑说道:“理论上来说,每个人都有嫌疑,白断也不例外。不过现在我倒想向你确定几个问题。”
“你说。”
王再笑提出第一个问题:“陈家七姐妹均貌美如花,但我却发现她们似乎各个真气散发,莫不是这七位美女都身怀绝世武学不成?”
司马酒缸叹服道:“岳丈膝下无子,虽教出我们七个绝世高手,但却怕女儿将来受欺负,所以他也传授了七个女儿至高的武学,甚至这七个女人武功还在我们这七个老爷们之上。”
王再笑取笑道:“难怪你这么惧内,原来是因为你打不过你家夫人!”
司马酒缸骂道:“这不是惧内,这叫爱,你懂个屁!我家夫人虽然外表强势,但在家对我却温柔的很,你们这些光棍汉子怎么会懂?”
王再笑只是傻笑,却不说话。司马酒缸醒悟道:“你问这个问题就是为了取笑我?”
王再笑连忙否定道:“我有那么肤浅吗?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第二个问题,陈家七姐妹中谁的武功最高?”
司马酒缸摇了摇头:“岳父向来潇洒风流、幽默搞怪,他将‘无极剑法’的精髓融合成七种相生相克的练法:彩蝶相伴、银河长舞、电光火石、雷鸣雨落、鸟飞鱼沉、日升潮涨、月圆睛云,并将这七种练法分别传给了她们七姐妹,我只知道岳父传授她们姐妹的武艺虽然大同小异,但却又各有特点,或者说她们的武功都有自己风格。但她们从不动武,所以我无法得知她们每个人倒底是何种练法,我只知道我家夫人练的是‘彩蝶相伴’,正好能克制住我,所以我猜我家夫人武功是最高的,因为连大姐有时候都得让她三分,所以……”
王再笑抢言道:“所以你家夫人一直被其他六姐妹孤立,对吗?”
司马酒缸点了点头。
王再笑反驳道:“我感觉武功最高的并不是你家夫人,你是因为你家夫人太强势了,想当然的认为她是武功最高的。”
司马酒缸反问道:“那你认为谁的武功最高?”
王再笑肯定道:“当然是老大陈秀之。”
司马酒缸忙问道:“你不会怀疑大姐是杀害五姐夫的凶手吧?”
王再笑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们七姐妹的武功高低、性格好坏之类的。”
司马酒缸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道:“武功刚才已经说了,性格嘛,大姐向来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处理事情头头是道,相当让人佩服,本来若是大姐夫当了门主,她一定是最好的贤内助,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大姐夫去世后,她便不管门中之事了;二姐为人本份老实,平时少言寡语,跟个闷葫芦似的;三姐温柔贤惠,端庄大方,没有什么大毛病;四姐是最有心眼儿的,爱占便宜,从来不让自己家吃亏;五姐胆小怕事,与二姐半斤八两,但稍有些主见;我家夫人就是强势了点,但却是出了名的聪明伶俐;七妹天真了些,总有些小孩子脾气,大家也比较宠她。”
王再笑又问:“那你的几位连襟呢?”
司马酒缸突然笑道:“都挺好的。”
王再笑不满意道:“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
司马酒缸脸上没了笑意:“想听实话吗?”
王再笑点头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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