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古董第一天,我服了那个老六
作者:怪大叔 | 分类:都市 | 字数:10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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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轮血月!
这伙人在我看来就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他们非但得不了手,甚至还会打草惊蛇,让东乌人心存戒备。
正如我所想,那四个东乌人不是一般的强。
他们夺过黑衣人手里的棍棒,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伙人全给放倒了。
可能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他们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把他们打的没了再反抗的能力。
我皱紧眉头,冷声提醒,“待会儿上船尽量少说话,别引起他们注意。”
“都听你的!”
一爷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不再开玩笑,而是紧跟着我。
她穿着高跟鞋,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倒是蛮好听的。
“你一点都不绅士,明知道我是女孩,还不帮我提箱子。”一爷在后面边跟边骂。
我也意识到情侣不该这样,只好主动帮她提着箱子,佯装亲密搀扶着她的胳膊,与她一起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
路过码头前,我特地扫了眼那伙躺在地上哀嚎的人。
三十九张面孔在我眼前迅速闪过,但我却已经记得清清楚楚。
这三十九张脸之中,有一个我认识,正是当日在琉璃阁当差的一名红花棍郎,当时我用招魂铃的时候,他还踮着脚尖进屋了,我记得很清楚。
郑佩佩的脑子真那么蠢?
这么冒冒失失的动手,她就不怕把杨老给卖了?
我猜她应该是怕夺宝无望,所以才故意搅局。
咱也不能说人家卑鄙,毕竟我们都是同样的目的,人家怎么做都是人家的本事。
我叹了口气,和一爷上了船。
金陵水运查的不严不是没理由的,主要原因还是不发达,所以也不需要调配太多警力严防死守。
就好比我们乘坐的这艘老式轮船,是从苏联进口过来的淘汰货,已经在这条水路跑了三十来年了,锈迹斑斑不说,光是速度就令人堪忧,几乎是随波逐流,愣是把四个小时的路程跑到十五个小时。
轮船大概好久没清洗了,刚一上船就能闻到浓浓的汗臭味。
还好我们是跟着东乌人买的票,在轮船的二层。
轮船二层不是很大,一共就十八个座位,我们只和那几个东乌人隔了两排。
一爷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而我则是坐在了靠着过道的位置。
船开了半个小时,我就不淡定了。
我严重怀疑一爷是真出来旅游的。
她那个粉色行李箱挺大的,但里面一件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零食熟食。
船刚开了一个小时,满车厢都是她买的猪爪子的味道。
“雯雯,你这么吃都不胖啊!”我咬着牙,崩出了这么几个字。
她还蛮自豪的,笑着跟我说,“你放心,你老婆我天天健身,我会为了你一直保持最好的身材。”
多么动人的情话!
我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我尽力的配合着她,亲昵的用纸巾帮她擦着脸上的油花。
“慢点吃,当心噎着。”
我一语双关,提醒她注意尺度,也是警觉东乌人的注意。
话刚说完就一语成谶,一爷突然哽住,她急促的拍着我的胳膊,艰难的说道:“水,快给我水!”
我从她的小皮箱里找出水,拧瓶盖的时候故意把劲使大点,把瓶盖弹飞,借机还能看着点东乌人的反应。
“咔哒!”
瓶盖崩到了隔壁双人座的窗户上,弹到了二人脚底。
我把水递给一爷,一边抱歉一边低身去捡瓶盖。“不好意思,瓶盖掉到您脚下了,我捡一下。”
路过过道时,我特地偷偷瞥了眼山本一郎,发现他紧紧地抱着盒子,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像是有什么心事。
我的目光不敢停驻太久,所以马上回过眼神捡瓶盖。
谁知,下一秒,我就不淡定了。
我跪伏在地上捡瓶盖,一瞥间,正看到我身边坐着的男人,他腰间别着一把手枪。
水运查的不严,但手枪总能查到吧?
他能堂而皇之的带着枪上船,说明什么?
说明他是暗影。
暗影,就是便衣。
他是官家的人。
想不到东乌人的事都已经传到官方了,这趟浑水还真是不好趟啊!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捡起瓶盖冲着那人堆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实在太不小心了。”
男人摆了摆手,客气的说了声,“下次小心点。”
“对了,您吃零食不,我老婆买了很多,根本吃不完。”我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袋薯片,递给了男人。
他并不感冒,反而冷着脸,“不吃!”
“哦。”
我只好丧气的把零食拿回来,没再跟他搭话。
就这脾气还做暗影?
他眼神一直盯着那几个东乌人,脾气还又臭又硬,这么冷漠。
我相信仅凭他跟我的几句对话,东乌人就能盯上他了。
这样也好,他能帮我吸引注意力。
此时,一爷哽在嗓子眼的猪肉也顺了下去,她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这破猪爪子,差点要了老娘的命。”
“好了,雯雯,你慢点吃。”
我把手按在她娇软的胸脯上,帮她顺了顺气。
被我一摸,一爷的小脸瞬间染上了一层红晕,像关云长转世似的。
不过,她没有发作,反而温柔的说道:“老公,你的手真暖,把我心口都快暖化了。”
这种秀恩爱的场景在现代看来可能有点油腻,但在那个年代,就是没羞没臊,甚至还会引来别人的羡慕。
我竖起耳朵,听到了那几个沉默的东乌人从牙缝里崩出来几个字,“愚蠢的支那猪,没羞没臊。”
接下来就是几句日语,一爷马上跟我翻译。
“他说今晚下船后,直接从码头换乘,不要出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比了个“ok”的手势,了然他们的意思。
天刚翻黑的时候,乘务员为了不影响大家休息,二层船舱只开启了昏暗的灯光。
那四个东乌高手并未休息,反而更加谨慎。
这时候动手,无异于找死。
为了不引起主意,我搂着一爷的香肩,晕晕乎乎的睡了起来。
四个时辰,我一直在假寐。
直到半夜十一点,一个乘客突然大喊一声,“大家快看,是血月。”
正如小地主所说,天上真的出现了六年一次的月全食,血色的圆月挂在天空正中央,又红又亮。
不少乘客都打开了窗户,仰着头往外看。
一爷焦急的问我,“他们怎么不动啊?”
我也在纠结,难道我们都失算了?
小地主说过,如果子时过去了,那就错过了最好的下手时机,我现在也神经绷劲,不知道该不该行动。
就在这时,那边传来了日语。
一爷佯装舔着我的耳垂,实时翻译,“血月出,天皇拜,家乡一定在举行祭月仪式,我要跟家人祭拜同一轮月亮!”
突然,山本一郎捧着木盒站起。
紧接着四名高手也跟着他一起走到甲板上,五人双膝一软,虔诚的双手合十,行跪拜之礼。
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