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文与饭桶武走到胖子面前，两人互望了一眼，矮文以手肘撞了饭桶武一下，饭桶武与胖子四目相投，饭桶武用手托了胖子的下颌一下，问道：“喂！胖子，你的甜筒哪里买的啊？”

胖子舐了甜筒一下，才道：“五楼小卖部。”

“多少钱？什么牌子？什么味道？”

“六元，阿波罗，朱古力味。”

矮文与饭桶武走回牛辸明的身边，饭桶武道：“报告大哥，我去逗了那个胖子，他的甜筒在五楼小卖部用六元买的，阿波罗朱古力味。”

程煌志闻言忙用手捂住嘴巴，忍笑忍得很辛苦，差点还让ta自己窒息。

牛辸明怒道：“饭桶，你真的是没改错名字，我叫你去逗他，不是用手逗他下巴，是要你盘问他，问他有没有跟人啊！”

饭桶武搔着头瞧向矮文，牛辸明摇了摇头，没好气道：“算了！看那胖子吃甜筒的衰样就知道很乖的，你两个轻轻的打他两圈，收他一千几百元保护费吧！”

矮文与饭桶武硬着头皮再次走向胖子面前，两人面面相觑，饭桶武以手肘撞了矮文一下，矮文咬着牙，一拳打向胖子，胖子愣然问道：“你干什么啊？”

矮文道：“我们大哥是…牛辸明，他很牛的哦！现在收你保护费，你随便给一千几百我们交差啦！”

饭桶武见对方犹豫，一把夺过对方的雪糕，道：“你如果不给，我…我…就…吃了你的甜筒。”

饭桶武话毕，作势要吞下胖子的阿波罗。

胖子见状急道：“算了！我怕了你们，我身上只有四元，全给你们，你把甜筒还给我。”

胖子给了矮文四元，饭桶武把阿波罗交还给胖子。

两人兴高采烈回到牛辸明身边，矮文报喜道：“大哥，我们收到四元保护费，你看看。”

牛辸明现出欣慰的神色，嘉许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做的好！不要小看这四元，你们已经算是走出了扬名立万的第一步，只要听大哥的话继续努力，假以时日就会好像大哥一样那么猛，想当年傻豹骂我和阿斌哥两个人从全湾砍他到了咖啡湾…”

牛辸明吹嘘了一番自己的事迹，把刚收到的四元的其中两元放进裤袋，余下的其中两元交给饭桶武，道：“呐！你们说连饭钱都没有那么惨，这两元给你们买个菠萝包一人一半。做小弟是这样的啦，当年我做小弟比你们还要惨，年轻人不要怕吃亏，肯拼肯做，去收多一点小弟回来，你们有朝一日也可以像你大哥我这样！江湖朋友都给面子叫我一声明哥，说出去还是有点面子的，有点江湖地位这样，总之，你们用点心啦！大把你们学！”

牛辸明训示两人一番后，便放两人离去。

两人成功收到保护费后，信心大增，在走廊四处『逗人』，矮文向一名一年级生问道：“喂！你有没有兴趣加入8座数字帮啊？我大哥牛辸明好牛的。”

“吓！我进了象棋学会哦！没时间。”

饭桶武也照样画葫芦，向一名经过的一年级生问道：“喂！你跟不跟我大哥牛辸明啊？”

那男生白了饭桶武一眼，道：“不了！我跟了耶稣啦！”

程煌志瞧着两人，开始有一个对付拳佬计划的雏形在他脑内形成，首先他要摸底，摸8座数字帮的底，如果直接去找牛辸明就不好了，最好由牛辸明来主动找他，怎样令牛辸明主动找他呢？便要从眼前这对华文华武方面入手。

程煌志走向他们，搭着两人的肩膀，问道：“喂！你们居然在这里收小弟？你们哪里的？”

两人见程煌志是高年级生，顿时胆怯，饭桶武嗫嚅道：“我…我是8座…数数…字…帮的，牛…牛辸明是我们大大…大哥。”

程煌志故作震惊道：“牛辸明？就是当年拿着刀从全湾砍傻豹去咖啡湾那位大哥明？”

两人闻得自己老大威水史已成众所周知的传闻，脸现喜色，矮文回复了自信，点头道：“没错，你说的那个大哥明，就是我们的大哥！”

程煌志怀疑道：“现在很多人在外面招摇撞骗，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吹牛，没有证据，我也可以说湾区首富利天成是我大哥啊！”

矮文点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找我们大哥，你在这等我们。”

“喂！你们两个走了，我怎么知道你们还会不会回来？”

矮文道：“好！饭桶武，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上去找大哥，很快就回来。”

饭桶武瞧了瞧程煌志，再瞧了瞧矮文，才道：“哦！那你快点回来哦！”

矮文离去后，饭桶武脸上流露出惊惶之色。

三分钟后，矮文带了牛辸明回来，他指着程煌志道：“大哥，就是他啊！”

牛辸明瞧见程煌志，神情有点讶异，道：“咦！老程？”

程煌志与牛辸明在初三的时候是就读同一班的，初相识时，他已经不断游说程煌志加入8座的数字帮，成为他的手下，程煌志当然是拒绝的，他的那副德性，就算真的要加入黑社会，也绝不会找他当自己的老大。另外，他很喜欢在别人的姓氏前加一个老字，故作彼此关系密切。

此时，程煌志装作亲热唤道：“喂！大哥明，好久不见，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两位是你的兄弟，一场误会。”

矮文与饭桶武眼见牛辸明一来，程煌志的态度便变得尊敬起来，他们瞧向牛辸明的眼神变得更加敬仰。

牛辸明搭着程煌志的肩膀，亲热道：“老程啊！最近怎样啊！有没有跟人啊？不如就跟我吧，你现在跟我的话，我给你插队，你做他们大哥，怎样？”

两人觉得程煌志会成为他们的新老大，而原本的老大牛辸明，变成他们的阿公，脸色顿时一沉。

程煌志笑了笑，拒绝道：“大哥明，不要开玩笑啦！看这两位兄弟一表人才、骨骼精奇，将来在这行一定前途不可限量，我哪里有本事做他们大哥啊？他们不跟你大哥明，还可以跟谁哦？”

二人闻的程煌志无意成为他们的新老大，而且还在牛辸明面前赞赏他们，不但松了一口气，还喜形于色。

牛辸明笑道：“老程，那么久没见！现在能说会道哦！”

“哪里有啊！我这人就是老实！谁不知道你是阿斌哥的左右手喔！”

牛辸明一脸自豪道：“不是我吹牛啊！阿斌哥真的很器重我，想当年傻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