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房学海为什么会去烟翠楼？”

林玉书对林婉柔提出这样的问题失笑，“傻妹妹，男人去那种地方能为什么？”

“可是...他不是和房夫人感情很好吗？”林婉柔问，林玉书对毕卢雪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不过房学海和房夫人一直都是京城里的模范夫妻。

这京城的官员，十之八九都会出入烟花之地，不管是为色，还是为其他，但是房学海从未去过，哪怕是公务需要。

林玉书鼻子里哼哼，“不管他和房夫人感情如何深厚，房学海那段时间常常出入烟翠楼是不争的事实，而且烟翠楼的小厮也作证，房学海去烟翠楼只找歆然一人。”

林玉书的声音大小合适，刚好让屋顶上的扶廷修听得真切，毕卢雪要回毕卢花的身体后不久，房学海便开始出入烟花之地，这件事怎么想都和毕卢雪有关。

和他有一样想法的是钟菱凡，而林婉柔更多的是不解，她无法理解为何房学海和毕卢雪感情那么深，他还要出入烟花之地，他这样做不怕毕卢雪伤心难过吗？他们明明那么艰难才再在一起的...

“大哥，歆然姑娘房间的地板是湿的，那是血还是水？”钟菱凡问道。

林玉书回，“是水，烟翠楼很大，后院的园子布置的非常雅致，有假山有流水，很有意境，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恩客才愿意去烟翠楼消遣，姑娘漂亮环境优美，轻松又自在。”

“大哥，你去过吗？”林婉柔看他把烟翠楼夸得如此美好，不禁怀疑。

林玉书瞪着她，“当然没有，大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大哥已经十八，京中很多公子十八岁早已成亲，就算没有成亲，家中也都准备了通房，大哥你是个异类。”林婉柔撅着嘴，眼里竟带着质疑，好似她大哥那方面有问题似的。

“你个小丫头，脑里怎么竟想这些腌臜的东西。”林玉书这次可不是揉她发顶那么温柔了，直接一个爆栗敲上去，力道之大让林婉柔抱着头直呼痛。

“大哥....”林婉柔气愤的跺脚。

钟菱凡忙替她按着被打的地方，刚才林玉书那一下，她都听到声响了。

“歆然的房里怎会有水？”她转移话题，回到歆然的事情上。

“歆然的脚边有一双湿了的绣鞋，旁边的椅子上还放着一套湿了的衣服，我们猜想，她可能在外面落水了，回房刚换了衣服，就被杀了。”

“身上伤口情况如何？”

“肚子上有一伤口，其他没有了。”林玉书有问必答。

“伤口宽几许，深度如何？有什么特征？”钟菱凡追问。

林玉书哑然，“额...菱凡表妹，都察院没有直接负责这个案子，我们只是去查问房学海大人的时候知晓了一些，所以...你问的这些....我不清楚。”

他心中想着，这表妹怎么问的如此深入...如此专业...他们不是在闲聊吗？怎么像极了在办案...

钟菱凡坐回自己的位置，刚才过于激动，她整个身子都探出去了。

都察院掌监察弹劾官员之责，房学海在凶案现场，还是在烟花之地，都察院循例是要去查问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