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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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蹙眉
葵不自觉的蹙眉,好不容易才忍住以手掩鼻的冲动,一步步走至王帐正中位置,微微昂起头,不卑不亢的开门见山道:“王上,贵国巫医诊出我国皇后身中奇毒,明明有法可救,不知为何却故意推脱说此毒无解……”
“姜儿姑娘误会了,并非巫医有意推脱……”纳图搁下手中酒盏,慢条斯理的说道,眼中一抹沉思。
湛湛棕眸凝注在昂首立于帐中的女子,明明是纤弱的好似一捏就碎的人儿,为何却敢于孤身前来见他?她就不怕他会对她……
“既然如此,我是否该理解为一切皆是王上授意?”晶亮明眸微微眯起,将内心慌色牢牢掩住,展露于外的是一份就事论事的大气风范,“王上断断不能未曾仔细考虑过此事的后果,首先是您将娘娘掳到虞达,其后又借娘娘威胁我国皇上退兵,直到目前,事事皆如你意,王上也一定曾想过,娘娘只要是在虞达稍有不测,虞达都脱不了干系,到了那时,我国皇上一声令下,百万赤甲军横扫草原之时,敢问王上能够支撑几日?”
虞达王似乎不为葵的话所动,好整以暇的端起酒盏浅啜一口,就抬眸凝住了她,像是在等着她接下来的高论,他洗耳恭听。
葵的眉心小皱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来,她只觉得这样的虞达王实在让人很难揣测他内心的意图,既然威胁无用只能稍变语气道:“王上既能短短五年之内将草原三十六部一一统御于麾下,可见是位英雄,既然是英雄,姜儿想此次掳来我国皇后必然不是您的本意,之所以初次下次定是逼不得已,既然如此,何不为娘娘解毒之后再送返归国,我国皇帝宽宏大度,定不会再为难虞达,自此两国交好,让百姓也可免于战火摧残,如此两全其美之事,王上何乐而不为?”
纳图突然大笑,笑罢轻摇了摇头道:“你错了,你真当是孤派人将你们掳来的?”
“难道不是?”葵不可置信的反问。
“你前面说的不错,孤既是英雄当然不屑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不过若是有人将这份大礼拱手送至孤手上,孤又岂有不受之理?”
“……是谁?”知晓皇后离宫的人屈指可数,是谁如此大胆,又是谁有如此能耐,竟能将皇后送给敌国手中作为反制大易的砝码?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孤真该好好谢谢他同时还送来了你。”
被那双眸光渐深的棕眸牢牢盯上的感觉,实在让葵心悸难安,而他言谈中的挑逗之意更让她倍觉难堪,但一想到皇后的生死还握在他手上,也只能忍耐下去。
“姜儿只是宫里不起眼的宫女,王上何必取笑。”
“你真是宫女?”眸中疑色闪动,“孤觉着不像……”区区一个皇后身边的婢女怎会有这般凌然的气势?
“王上何必多疑,姜儿确是皇后身边的宫女。”葵辩道,心急之下也不再进行言语上的周旋,软语相求道:“姜儿今夜前来,只是想请求王上能命巫医为皇后娘娘解毒,求王上答允!”
被葵那双软软的带着乞求的眸子凝视,虞达王似是愉悦至极的轻笑道:“既是你相求,孤岂有不允之理?”
“多谢王上!”葵屏息,虞达王眼中那抹幽深的光实在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虞达王微眯着棕眸,故意拖长了音。
葵惊疑的盯着他,深怕他会反悔,不料他却提出了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条件。
“不过,孤有一个条件。”
纳图站起身缓缓朝葵走来,那股彪悍的气势随着两人之间距离的逐渐缩短,更觉逼人。
葵不自觉的后退,却是惊而不慌的问道:“不知王上还有何条件?”
“姜儿,你如此美貌,又有如此气度,在宫里做个小小宫女就不觉得委屈?”纳图在距离佳人一臂处站定,神色温和,嘴角带笑,俨然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
“能服侍娘娘是我的幸运,从不没觉得委屈。”
“姜儿,何必故意曲解孤的意思呢?”
葵头一偏,挣了开去,强忍着怒色道:“姜儿驽钝,王上的意思我不懂。”
“那孤就不妨直言,皇后孤可以交给易国,不过你得留下。当然了,孤也不会委屈了你,孤答应你,王后之位非你莫属如何?”
王后?虞达王竟出口就要封自己为王后?葵是何等心惊,更麻烦的是她根本不能直接开口拒绝,否则万一言语不慎激怒了这个高傲的草原之王,后果不堪想象。
“姜儿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王上……”
“不要拿些理由来搪塞孤,更不要自作聪明的愚弄孤,孤不想伤你。”
纳图越来越灼热的眼神让葵想逃,继续留在这里绝不是明智之举……
“姜儿谢王上垂青,可是王上突然这样……姜儿心里很乱,姜儿从没想过……”葵似是被吓的慌了神,摇头的同时一步步后退至帐帘处。
帐外两个守卫齐齐转头看了过来,葵觉得他们应该是听见了方才他们在帐内的对话,表情是既惊又奇,想来他们应该是懂得中原话的。
第54章 蹙眉
葵回头望向纳图,他正双臂环胸,嘴角一抹兴味非常的笑。
“王上的话姜儿会仔细考虑,不过王上是否也该表现出一点诚意?”
葵一脚已踏出帐外,却又似慌似怯的问道:“王上的话姜儿会仔细考虑,不过王上是否也该表现出一点诚意?”
“孤的诚意,一会你就能见到。”
“多谢王上,姜儿告退。”
纳图也没再强留她的意思,点点头望着她离开,心情有些郁闷,可郁闷之中却又透着些难辨的滋味,似苦似甜,似酸似涩。
要是从前,怎容得女子这般敷衍自己,可自从见了她,莫名的对她就有那么一份怜香惜玉之心,反倒弄得自己束手束脚不敢任意妄为……
葵一路心思沉重的回到自己的营帐,却见巫医已在帐内,正对着两个女奴用虞达话吩咐着什么,高悬良久的心这才堪堪落下一半。
巫医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灯火幽暗,葵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听他开口说道:“她中了夺魂,此毒只有回魂丹能解,不过回魂丹的配方早已失传,世上只虞达还剩唯一一枚,本是要留给王上以备不时只需的……姑娘好大的本事,竟能让王上舍药,佩服佩服!”
说着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精致锦盒交给葵,“方才在下已交代了回魂丹的用法,告辞!”
说完,扭身就走。
“等等……”葵还要细问,他却充耳不闻的走了。
葵无奈,低头打开手中锦盒,只见纯黑的丝缎之上一枚通体雪白的丸药,大小如南海珍珠,隐隐透着一股清香,似是雨后青莲那怡人的香气。
“快按方才巫医的交代让娘娘服下!”葵将回魂丹交到那女奴手上,翠奴将她的话用虞达话说了一遍,那女奴答应一声,转身调药去了。
葵再去看皇后,见那诡异的绯红已蔓延至脖颈以下,便连连催促那女奴手脚快些,好在那回魂丹只要用滚水化开,再饮下即可。
一会女奴端了融了回魂丹的陶琬过来,葵接过,亲自吹凉了,命翠奴扶起皇后,好容易才灌下去半碗,就见那绯红之色已渐渐淡去不少,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一碗药灌完,半个时辰之后,皇后面色已恢复如常人,葵这才有心思烦恼应付虞达王之事。
对于西北蛮邦虞达,葵并不甚熟悉,轩止登基之时,虞达对大易俯首已久,而多年来一直都是肃王镇守西北,以致虞达从不敢再犯。
此次胆敢进犯大易,必是因肃王称帝,而西北只留一半赤甲军驻守,虞达王以为有机可趁,这才大举进兵,实为自不量力之举,兵败是必然。
可恨的是,如今皇后和自己落在他手中,给了他要挟大易的砝码……
他说这是某人送给他的大礼,却又绝口不提那人是谁……
到底会是谁?
知晓她们人在封阳的除了皇上,顾德福以及两宫的宫女太监,外人一概不知,风声从何走漏?
况且谁有那个能耐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们从封阳一路送至虞达?
葵想的入神,未曾察觉周遭变化,突听扑通几声响动,侧头一看,翠奴和另三个不知名的女奴都已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唤了几声也不见动静。
葵惊疑不定的起身护在皇后身前,刚要大声呼人,却被一只大手掩住了口鼻,耳边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莫怕,是我!”
葵浑身僵硬,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她怎能忽略掉他语气中一贯的戏谑?
?王……怎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皇上派?王前来相救?
?王一笑,收回手立于葵面前,玄黑衣衫,黑巾裹头、掩面,从头至脚全然黑色,只露出一双丹凤眼,于昏暗中闪耀着邪魅的光。
“王爷怎知我们在此?”葵心中略喜,素闻?王身手不凡,既然虞达大军驻扎之地他都能轻易潜入,可见传言非虚了,只不知他能否顺利将她们带离此地……
“适才小王就藏于王帐之内,其后一路跟随而来,”?王眼波流动,隐现一丝嘲弄,“姜儿姑娘好大魅力哪!竟能勾的那不可一世的虞达王情迷至此,立意娶你为后,真不简单哪~”
“王爷慎言!本宫之所以如此,只不过为了求药救治皇后娘娘而已,至于其他,本宫没必要与你解释。”葵正色道,心里其实已对?王起了疑,只不过面上不露。
忽而想起那夜,他也是黑衣如墨,仿佛从天而降,那戏谑的笑,那一通真假不辨的醉话,那搭脉的手,那骤变的脸色,此时都一一清晰浮现脑海……
那夜他虽有醉态,可眼神清明,谁又知晓他的醉话之中又藏着多少真话呢?或许他心比天高,真的暗藏了几万兵马,只待时机成熟便要举事夺位也不可知……
“说的也是,贵妃娘娘的确无需向小王解释什么。”?王点点头,“再说小王不过是奉命来带您回宫而已,其他诸事小王也懒得理会。”
“奉命?奉何人之命?”
“自然是皇上之命。”
第54章 蹙眉
“皇上只命你带本宫一人离开?”
“不错,一来小王人单力薄,二来皇上也深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由此可见您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远高于皇后,您可觉欣喜?”
葵疑惑更甚,因为这绝不是皇上的行事风格,当即不理会?王的嘲讽,冷然道:“王爷的话本宫难以置信,若只能带一人走,皇上也只会命王爷先救皇后。”
“贵妃不必怀疑,皇命确实如此。”?王目光闪烁,“况且那虞达王已显然对你起了不轨之心,你不走,莫非还真要留在虞达当王后?”
“王爷若真有能耐,何不将皇后安全带出虞达之后再折返回来救本宫脱困?”葵不避不退的淡睨着眸光明灭不定的?王,唇角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还是王爷并非奉旨前来,而是私自另有所图?”
一瞬间,漂亮的丹凤眼里氤氲着怒气,他另有所图?
想起从大师兄口中得知随皇后送至虞达的还有一名侍女之时,他还戏谑大师兄心细,生怕皇后寂寞,还晓得弄个侍女去与她做伴。
可随后皇上得知消息之后的种种极端异样举动,让他深深起疑,封阳血腥之气尚未散尽,他已从各处得到的消息拼凑出一个结论:和皇后一起送到虞达的女子绝非侍女,而极有可能是皇贵妃!
虽还不是万分肯定,他却已冒着极大的风险暗中动身前往虞达,今夜才潜入虞达大营……
藏匿在暗处,看着她与虞达王周旋,看着虞达王为她情迷的模样,她模棱两可的回答更是让他心里真不是滋味到了极点。
虽然明知她只不过是为了迷惑虞达王,让他交出救命的解药,可他就是受不了!受不了!
不错,他确实并非奉旨而来,可这还不是为了救她!只是为了救她!
却被她疑心为另有所图,他图她什么?图她什么?!
葵被?王眼中的怒气所惊,以为是自己一语中的,惹得他恼羞成怒了,但至于他图的是什么,一时却难以想透。
“我只再问你一次,你真不和我走?”狭长的丹凤眼眯缝着,掩住狂乱受伤的情绪。
面巾下的声音闷闷的,话语间也只用你我相称,连该用的敬语都省了。
葵早已起了防范之心,坚决摇头拒绝道,“除非你能拿出奉旨前来的证据,否则本宫和皇后,你谁也带不走。”
话音刚落,葵就觉眼前黑影一晃,随即颈上一点疼痛,便身不由己的软倒在某人的臂弯,耳边似有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心中大呼不妙,意识却已飘然远去……
“没良心的女人!你有什么好?我怎么就偏偏……怎么就偏偏……”
怎么就偏偏放不下她?
?王眸中怨气横溢,手下却动作轻柔的将惹得他怒气满怀的女人扛在肩上,从一侧帐窗闪身而出,一路巧妙避开虞达的夜巡兵,两刻钟不到,已出了虞达大营,立时施展开绝顶轻功,隐于苍茫夜色之中。
而此时,被留在帐内的皇后,眼帘缓缓睁开一缝,心中蕴藏的极端震惊与阴霾初露了端倪。
?王――这个一直以来都给人*不羁印象的少年,这个从没被她放在心上的疏懒无为的小辈王爷,原来一直隐藏的如此之深……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哪!
半个时辰之后,帐内几名女奴幽幽转醒,发现皇后神态安详的睡着,而姜儿姑娘却离奇失踪了,消息立即传报了上去,纳图先是不信,直至翻遍了整个大营犹不见佳人踪影,已隐隐预感到事不寻常。
想她一个弱质女子断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大营,更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是有高人相救……
是谁竟能在不惊动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将她带走?若说是易国派人营救,那也该救走皇后才是,如今皇后安在,不见的却是姜儿,这怎能说得通?
事情实在太过蹊跷,他也无心细想,心里只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给抓回手心,再也不放!
一声令下,一千骑兵当即分成四队,分别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追寻,而他自己则率五百亲兵直奔东南方而去。
虞达大营往东南去一百五十里地便是易国赤甲军驻扎之地,只是?王带着葵却并非朝这个方向而去,反倒径直往北,反其道而行。
虽是夏季,草原的夜却也颇有凉意,?王隐身在及腰深的茂密草丛中,怀里抱着葵,一刻钟前刚有一队两百余人的虞达骑兵呼啸而过,此时还能隐隐听到远去的马蹄声。
话中的人儿轻动了一下,算算时候,她也该醒了。
?王干脆坐下,就着月光贪看她此时毫无防备的睡颜,安静,柔顺的像个孩子。
风吹拂过草原,一片沙沙声中夹杂着虫鸣声,呼吸间,青草幽淡的气息与她身上独有的馨香交织糅合出一股令人沉迷的味道……
仰头是漫天繁星,四顾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静谧的让人心醉……
这一刻如果能永远延续下去该有多好?
?王的指拂过她的眉,她的脸颊,她的唇瓣……
这一刻他幻想了多久?
第一次见她,纯属是好奇轩止选择的皇后是个什么模样,怀着好玩的心情,偷潜入左相府,只一眼便惊为天人,为那阳光下的绝美笑靥失了心魂……
不久之后,轩止大婚,那一天,身穿皇后彩凤朝服的她,雍容端庄,那份沉稳大气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九皇叔都说此女不凡,确有风范,轩止哪里配得上。
轩止的确配不上她!他心里叫嚣着,能配得上她的人是我!是我!
可是,能名正言顺拥有她的人却始终都不是他……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多少次的凭空幻想,伴在他身边的人是她,她的一喜一怒,一悲一叹皆因他而起……
幻想总归是幻想,而现实总击的他心头刺痛,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他,没有他!
?王为何会对她……
“你好大的胆子!”葵惊恼羞怒到了极处,朝着他的脸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击碎了夜的静谧,也击碎了?王眼中的痴迷。
他若无其事的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调笑,“美人在怀,难免一时情难自禁,恕罪恕罪。”
“你……”葵恨的咬牙,翻身逃开他的怀抱,吐出口中血腥,这才看清身处茫茫草原,放眼望去不见半点星火。
转头再看?王,他却已双手枕在脑后,一派闲适的翘着脚仰躺在草丛中,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你擅离封地到虞达到底意欲何为?”她大声喝问,只觉面对?王比之虞达王更加危险。
“救你。”?王一笑,“劝你不要如此大声,刚过去一队虞达骑兵,若是将他们招来……唔,若你是想借此回到虞达大营,那么请便。”
“只为救我?”葵拢了拢衣襟,看他笑的不大正经,不免心里更加疑怒,藩王擅自离开封地可是大罪,鬼才会信他跑来虞达是为了救她!
“不错。”?王一跃而起,坦然与她双目对视,“只为救你!”
“王爷既非奉旨,又怎知本宫在虞达?”葵不得不疑心虞达王口中将皇后作为大礼送至虞达的人就是他!
“我自有我的路子。”?王语焉不详。
葵横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开门见山的问道:“去年,王爷夜入左相府时说的醉话有几分真?”
?王微楞一瞬,随即邪笑道:“十之*……想不到你倒将我的醉话记得如此之深。”
“王爷野心不小,可惜无命无运。”葵冷哼,他的话不可不信,却也不能全信,想起那夜他曾戏言缺一位正妃,要她同去汉阳的话来,此番自己落在他手上,方才又遭他那般轻薄无礼,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命?”?王嗤笑一声,似有所悟的点头道:“难怪你肯委身于他,原来你信命。不过他对你也算是有心了,看来你的命不错,只是运似乎稍显不佳……”
“住嘴!”葵怎容得他对自己这般大放厥词,“王爷既然是来救本宫,还不速速送本宫回大易!”
“怎么?急着回去揭发我吗?”?王轻笑着,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葵摇头,“王爷多心了,本宫并非忘恩负义之人,王爷的相救之情,本宫一定牢牢记在心上。”就算是要揭发他,也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岂不让皇上疑心?
看他笑的满不在乎,虽是心中恼火异常,但还是软言轻语道,“何况王爷来虞达之事也不能宣扬,否则于你我都无好处,王爷只需将本宫送至赤甲军驻营地附近就可,其他本宫自能应付,定不会牵连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