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素娟把卓飞让到屋里坐下，然后一起聊着天。

卓飞从头至尾的把自己和跟卓云东之间关系变化的几次重要事件节点讲给田素娟听。

田素娟终于弄明白卓飞为什么会那么恨卓云东？卓云东在一次次爬升过程中卓飞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不知聊了多久，田素娟站起来说要给卓飞找件衣服，又去给他烧点热水，让他冲个澡早点歇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田素娟转来转去给卓飞准备东西，他依稀能看到田素娟因为穿着睡衣走起路来显现的那种抖动，这种抖动让卓飞的思想不能集中。

这种不集中的思想又直接体现在身体反应上，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卓飞不得不用手把自己的东西顺一顺。

但不管怎么顺，都不能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安抚膨胀的有机体。

收拾妥当后，田素娟告诉卓飞院子中间已经放好水，让他去擦洗一下，临时给找的替换衣服也已经放好。

卓飞站起来准备去洗澡，被田素娟逮个正着，田素娟假装若无其事地回了屋。

卓飞关上门就去院里看看，摆放好的水盆、毛巾、香皂还有一件衣服，卓飞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开始脱衣服。

伴随着院子里哗哗地洗澡水的声音，躺在床上的田素娟心里就像滚进一只刺猬。

过年的时候在砖厂，她本以为自己的热情能把卓飞给点燃，没想到被卓飞无情地给浇了一盆冷水。

最近卓飞的行为又让她重新燃起希望，特别是晚上吃饭时卓飞说的那句话，已经让她一晚上浮想联翩。

刚才卓飞起身的瞬间，她又看到卓飞身体特殊变化，这说明他还是对自己有感觉的，至少在生理上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

卓飞擦洗之后，俯身去拿搁在板凳上的大裤衩，映入眼帘的是放在一旁被田素娟洗澡换下来的内衣裤。

他想到晚上吃饭时调侃田素娟穿的是粉色胸罩的那句话，他很想确认一下自己猜得对不对，他伸手去拿，又觉得不妥，然后把手缩回来。

听到卓飞洗完之后的声音田素娟很快从床上起来，在卓飞开门的瞬间，他们俩差点撞个满怀。

田素娟指着屋子一角，床上正躺着一个熟睡的孩子。

“将就一晚上吧！”

田素娟又慌忙去整理一下被孩子蹬乱的床铺。

卓飞走到门旁桌子跟前，他伸手去拿洗澡前从衣服里掏出来放在那里的香烟，他看到桌子的边上放着一盒避孕套。

正是之前他平日跟田素娟索要的那种，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已经想不起来刚才他放香烟时桌子上有没有这个东西？现在它却老老实实待在那里，不偏不倚地被自己看到。

卓飞抽出一支烟叼在嘴巴里，点着火后猛吸一口，然后深深地吐出来。

卓飞的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女人的身影，一会是何倩倩，一会是李林红，一会是黄小娟，一会是辛乐瑶，一会是刘芸，还有何淑芬，还有田素娟，还有何文萃。

田素娟没有看到卓飞表情上的变化，她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说着“十岁的孩子睡觉就是这个样，一点都不老实。”

“没关系，我睡觉也不老实，他还能踢过我不成。”

“那你可得小心点，你手脚那么重，跟他挤一块，别把他给弄伤了。”

如果换作别的时候，卓飞或许是调侃她一句：怕伤着孩子，可以睡到她床上去。

这个时候？他迟疑着。

卓飞一边说一边看着正在理床的田素娟，田素娟屁股正对着他，这一眼情景让卓飞往后的余生中，一辈子都没有忘记过。

巨大的冲击让卓飞顿时揭竿而起，而洗完澡穿上的宽松大裤衩更是无限放大它的强大体征。

“可以了，睡吧。”

田素娟转身过来又瞥见卓飞那象征火红生命的东西，这一次卓飞没有掩饰，而是若无其事地说声谢谢。

“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田素娟在迈着步子回屋的那一刻，已经做足被卓飞拉住的准备。

以他对卓飞的认知和了解，她觉得卓飞真的有种做出这种事，他绝对是那种愤而狂怒的人。

如果在那一刻卓飞真的拉她一把，她想她会奋不顾身地迎上去配合他。

卓飞并没有。

她在想，他是不是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

田素娟回到里屋，卓飞并没有听到关门声，这已经是田素娟所能做出的最大暗示。

回到床上的田素娟一直在等待着，外屋的灯突然熄灭，屋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田素娟既紧张又期盼着，她用尽全身的细胞去感受着身体，想着身体的某个部份能突然感受到那只大手的触感。

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田素娟听到外屋有些动静，她聚精会神地仔细听着，她听到打火机呲啦呲啦的声音，是卓飞在抽另外一支烟。

她猜想卓飞还没有睡，他应该也在做思想斗争。

当田素娟第二次听到打火机呲啦呲啦响的时候，心里差点就崩溃了，此刻她真有点觉得卓飞是个懦夫。

可是转过来又想，难道自己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正在田素娟思索着要不要再进一步主动的时候，她听到门响的声音。

田素娟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是不假，但这个开门声不是内屋的门，而是外屋的门。

听那声音卓飞应该是起来上厕所的，竖着耳朵听声的田素娟怎么都没有听到尿尿的声响。

他不知道这时的卓飞在院子里在干嘛，但她可以确信卓飞一定还在做思想斗争，要不然他也不会一次次扛起又放下。

田素娟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她觉得卓飞能听到这种讯息，他一定能听到自己的哀叹声。

又过去两分钟，田素娟听到院内的小便桶响起一阵声响，再然后他就听到卓飞进屋的声音，接着屋里一直有一些不明的响到。

田素娟不停地猜测卓飞在干什么？他会干什么？

“田主任，我走了，谢谢你收留我。我刚证实了，是粉色的。”

他走了？

对，他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揶揄她一下，田素娟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再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田素娟忙从床上爬起来，失落在站在屋子门口。

她没看到卓飞离开的身影，但她却知道卓飞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