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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金笼

作者:风间人 | 分类: | 字数:58.1万

第255章 若祖母为她寻的夫婿是你呢

书名:囚金笼 作者:风间人 字数:3770 更新时间:2025-02-11 01:57:38

香薰帐暖,枕席之欢,夫妇之好,一如以往,却未闻婉转莺啼,喁喁爱语,唯见红烛垂泪,烛影随床帐轻晃,偶尔传出些微肌肤之亲的暧昧声响。

已不知过去多久了,裴钧煜仍没有放过她。

一口气还没喘匀,她再度被拽入深渊中,如瀑青丝遍洒于枕上,绯红的脸颊急忙侧过一边埋进枕头里,死死咬唇忍住了几度要脱口而出的呻吟,泪汪汪的双眼半睁着,泫然欲泣,双手时紧时松地揪扯着身下丝滑冰凉的绸缎,泪水却还是从眼角滑下,没入了凌乱汗湿的发间和头下的软枕。

男人借着“惩罚”的名义恣意纵情,染上情欲和亢奋的眉眼散了几分面容的凌厉,俊颜薄红,更添几分意态迷乱的风流,铁箍似的双臂牢牢控着身下欺霜赛雪的娇躯,狂性迭起,不知疲惫般索取占有不止。

姜瑜如在水深火热中,煎熬和欢愉轮番交替,让她在屈辱和沉沦的欲海中难以自拔。

她的身体并不全由她做主,即使她的意志不愿屈服,她的身体却早已顺从,内心多少强烈拒绝的想法难以让他窥见,身体给出的反应却如此真实而直接,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眼角流下的泪水里头,难受和畅快哪个更多些,只有所剩不多的那一丝丝理智维持着她敏感却脆弱的尊严。

若换做平时,她这会儿早便坚持不住,求饶哭叫不止,而对这时兴致上头的裴钧煜来说,她没有这般便是他给的还不够,没有反抗便是顺从,没有迎合也不过是矜持,还带着几分势要逼她先出声的意味,即便他知道她在隐忍,即便他看见了她的眼泪,但她此刻的娇艳而倔强的姝色只会更加激发他血液里的欲望。

她以前跟他闹脾气的时候也这样,吃了几次亏就知道还不如乖乖地配合他,还能少受点儿累。

他又想起了以前的她,愈发勾出点骨子里隐秘的征服兴味来,唇角微扬,眼里多了几分戏谑。

姜瑜难抵,脖颈上仰,牙关一松,溢出几声小猫儿似的微弱呜咽,细眉蹙拢,忍得艰难。

屋外风起云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顷刻间风雨渐大,来势汹汹,转眼将院落和花盆里栽种的花叶雨打风吹去,随迅疾沉重的风雨在空中纷扬飘下。

雨水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了,一切归于平静,落花掉入泥淖,更显破碎的艳丽之色,在空气中留下淡淡余香,馥郁芬芳,不绝如缕。

帐内动静消歇,暂归平静。

裴钧煜搂着人喘息平复。

姜瑜拽着绸缎的手半晌才缓缓放开,闭着眼睛,累得声息微弱,浑身无一处不酸软无力,连手指都没力气动弹了,开口都费劲,更别说推开他了。

直过了好一会儿,裴钧煜稍微平复下来,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方绫帕给两人细细擦干净了,才翻身下去,从床里侧抽出来一个高点的枕头垫在她大腿腿根下,把她下半身垫高,又扯过一张干净的薄被盖在两人身上,侧身抱住了她,大手在她身上温柔地轻抚,一脸被喂饱了的餍足惬意之态。

而那点子怒火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计较了。

姜瑜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捂着胸口泪流不止,身下还被那枕头膈得难受,又没力气踢掉,一下哭得更狠了。

“阿瑜,转过来好不好?腰酸不酸,我给你按按。”裴钧煜从后面一边吻她洁白细腻的背颈,一边伸手去摸她的脸。

姜瑜一把抹了眼泪,挡开他的手,有气无力道,“我要穿衣服,把我的衣服拿来。”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给你按按,按完了再穿吧。”裴钧煜把手放在她腰上。

姜瑜心里憋着一股气勉力坐起身,要自己去拿,露出雪肤上遍体指印的红痕,还有肩膀上被他捏出的青紫的痕迹,可怜见的,竟像是刚被人凌虐了似的。

裴钧煜跟着坐起身要去揽她,却被她反身重重推开。

姜瑜红着眼睛冷淡道,“你睡吧,不用管我。”

裴钧煜瞧她赌气的样子,哄道,“好阿瑜,别恼,你说过夫妻之间最要坦诚,是你骗我在先的,我这也是气急了,这回就算咱们扯平,过两日春猎,我教你骑马,嗯?”

身心都被满足了的男人此时心情大好。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裴钧煜当她说气话,又好言劝了几句。

可惜都没说到点上,姜瑜是越听越恼,气红了脸,一只手捂着胸口的被子,一只手伸过去捶打他,怒道,“这是一回事儿吗?这是一回事儿吗?我这也叫骗你吗?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本来就很累了!你一回来就发疯,就知道折腾我!我若是直说,你哪儿能放过我!多半又要在我身上耍手段!你倒好,我说与不说、怎么同你说根本没分别,你都不放过我!你还恼?你凭什么恼?凭什么恼?你还强来,还折磨我,你还故意折磨我!你把我当什么?当个没有知觉的物件儿还是木头人?我现在讨厌死你了……”

满腹的委屈喷涌而出,她说着说着便直接哭了,垂头泣不成声。

裴钧煜连人带被揽进怀里,任由她捶打发泄,边捋顺她脑后蓬乱的青丝,边捉着她皓腕往自己身上打,无所谓地笑道,“原来如此,那今晚算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你使劲儿打我吧,打到你消气为止,我绝不还手。”

姜瑜真来劲了,狠狠打了他几下,稍微解气了点,抬头看见他脸上笑意,又更气了,“你…你还笑,我打你又怎么样,你根本不痛,你根本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儿,你也不是真觉着自个儿错了,你就是随口哄我的,你这个混蛋呜呜呜……”

男人看她就像看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她放肆大哭,哭得越大声,哭得越狠,他眼里的笑意反而越浓,这比憋着什么都不说强多了,闹就闹吧。

好在她又被他摁回了怀里,没让她看见。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他温声道,“好好好,我是混蛋,那就当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春猎的时候我教你骑马好不好,骑装已经给你做好了,相信我,你会爱上骑马的感觉,那种在风中尽情驰骋的滋味儿,自由自由,无拘无束,能让人忘掉所有的烦恼。”

姜瑜实在没有心力再与他多说,没应这话,不耐地推开了他,往后撤了撤身子,“让人端盆水进来,我要擦身子。”

裴钧煜怀中一空,见她还没消气,愣了一愣,瞧她气鼓鼓的样子,乌发雪肤,面若桃李,一双婆娑泪眼因为怒气亮得出奇,妩媚又不失纯真,甚是惹人怜爱,心中又是一动,却也不敢再动她,只好先按捺下心中痒意。

随后叫了守夜的丫鬟端了一盆热水进来,他本想帮她擦拭,姜瑜冷脸不肯,自顾自收拾干净穿好衣服以后便径直到床榻最里侧睡下,卷了一张被子自己盖,没给他留一个角,只露出一个后脑勺对着他。

这是要跟他分被窝睡。

他不禁在心里纳闷,不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怎么到他这儿就不管用了?

“阿瑜,明日我让人把那几身骑装送来,你试试合不合身,你的尺寸我应该没摸错……”

男人靠近她继续哄,话声中没有一点不耐。

姜瑜在心里叹了口气,闭目说道,“我说了,我不去,不是气话,近日事儿多,真真是不得空,快灭了烛火睡吧,很晚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姜瑜累得很,昏昏欲睡,就快要睡着了。

忽然又听他道,“我是你丈夫,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你起来跟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许睡。”

裴钧煜扳过她肩膀平躺着,起码能看见她的脸。

姜瑜一脸烦躁,困得睁不开眼,低声跟他细数,“春猎一去就是几日,又正好是月底,田庄铺子的营收和收成要查,孩子们还小呢,生辰也快到了,你不在便罢了,我总得陪着他们过,乐安年岁到了,该单独分院住了,光是安排哪些人过去管事伺候就是一桩事儿,祖母也有些人要安排,另有祖母好友的孙女远道而来拜访,这几日就该到了,今儿下午特意把我喊过去嘱咐要好好招待,少不得一番细致安排,还有几位夫人递了帖子要来拜访……你说这哪样不是事儿,说起来都算不得很重要,只是恰好都赶到一块儿,可不就得忙得团团转么,哦,对了,还有云奴,最近好像发情了……”

裴钧煜思忖片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一只畜生的事也值当拿出来说,交给底下人去做便好了,双儿和雁儿两个管事丫头是白吃饭的不成?”

“照你这么说,什么都让她们做,我反倒成了摆设?”姜瑜呛声。

裴钧煜缓和了声气,伸手触摸她的脸颊,“我不是这个意思,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春光正好,都耗在这些杂事上岂不可惜了,咱们俩难得有时间单独相处。”

“以后时日还长,不缺春猎这几天,你现在才说这事儿,晚了!让祖母她老人家知道了,以为我躲清闲呢,突然撂下这一摊子事儿,她该不高兴了,你少给我惹麻烦。”

姜瑜说完想翻身,却被他的手按着肩膀翻不了,不得不睁开眼睛瞪他。

裴钧煜道,“我以为咱们心有灵犀,你定会跟我一起去的。”

姜瑜没被他糊弄过去,“你又来了!你提都没提,没跟我商量过就擅自做好了决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他认错道,“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姜瑜不满地嘟囔,“不止这一回了,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回了,你总是这样。”

今晚恰好情绪积压到一块儿,连愧疚都无法掩盖住了,索性都说出来。

裴钧煜不觉心虚,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失笑道,“那这是最后一回。”

“真的?”

“嗯,我以后一定记得跟你商量,这不是忙忘了么。”

裴钧煜从她身下扯出被角,大手摸进她里衣,搭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捏着。

姜瑜舒服了些,“伴君如伴虎,我不想让你分神陪我,这回算了吧,再说了,有贵客要来呢,总不好临时撂开手。”

“什么贵客?我怎么没听祖母提过。”

姜瑜提起精神,顺势道,“来客是女眷,跟你有什么好提的,听说是个大美人儿呢,唤做‘奚柔娘’,此番来是为拜托祖母为她寻一门好亲事的……”

她把奚柔娘的身世和祖母的话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

“即便如此,也不算什么要紧事,我这恰好有几个合适的人选,都符合祖母的要求,这事明日我去同祖母说,你不必过多操心。”

姜瑜冷不丁道,“若祖母为她找的夫婿人选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