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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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甲、雍己、太戊:巧用人员成中兴5
“是。”满殿大臣应得十分违心,说着违心的话,“臣等不敢违背商王政令,用记事板说事。”
“散朝。”太戊喊道,起身下了高台,边走边说道:“武装巡视的事情要抓紧办。”
散朝出来的大臣们,今天全都心事重重的,无心看左右一眼。
回到后宫,太戊对臣扈说了天井中的双树之事,说完问道:“不晓得,对此你是啥子看法?”
“双树并存,同一个空间,”臣扈自语一句停下来,低头苦思好一阵,才抬起头来望着太戊,欲言又止,“这个,这个……”
“啥子意思,你倒是说啊!”等了半天,不见结果,太戊有点急了,催道,“难道对我还不放心?”
“这个对商王你自己,倒是没得啥子影响,”臣扈说得很勉强,“对商王的后人,有没得影响,就不好说了,要看商王你自己了,看你自己具体朗格做了。”
“你是说……”臣扈这话让太戊听得云里雾里的,像说得很有道理,又像什么都没说,于是冲口而出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大商的传承兴旺,当然跟商王我有关啊。”
“不是那个意思,”臣扈赶紧纠正说道,“我是说,商王自己一生过得光明磊落,以德服人,仁慈执政的话,今后,商王之后的大商,那怕有一点争执欺负,也是小事,不会影响到大局,如果……,那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大商就此……”
“行了,说了半天,还是等于啥子都没有说。”臣扈把太戊说得心情烦闷了,“你去吧,我还要休息。”
“尽管商王心情烦闷,但是臣还是要说,”走前,臣扈小声说道,“一句话,以德服人,仁慈管理,对我大商没得坏处的。”说完,悄悄出来走了。
这时候,太戊都懒得理他了,嘴里哼着“晓得了”,任由臣扈出门去了。
一夜睡醒,洗漱一番后,侍女送来早饭吃了,太戊就出门上朝来了。一处后宫大门,只觉得天空阴沉沉的,好似没有太阳似的,太戊心不由觉得奇怪。往外走,进入天井,但见里面的空间绿荫遍布,树荫遮天,天井里,昨天还是小孩手臂粗细的双树,已经长得无比粗壮,两个大臣在树下,环手相牵都抱不过来了,树冠都快长出了大殿的屋顶,冲天而去。
看着这惊人的长势,不知道两棵树最终要长成什么样子,太戊不由惊得目瞪口呆了。
来到朝堂上,太戊不能故作镇定了,值日官喊过“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后,就问伊陟:“朗格,朗格成了这样子了?”
“臣听说妖异敌不过美好的德行,商王在治理国家方面是否做到了不够以德服人?”伊陟出班应对说道,“臣下建议,商王你,私下真心诚意地反思一下自己的一生,加强自身的品德修养,做个以德服人、仁爱勤政的好商王。”
听了,太戊真是无语了,心下大骂着伊陟、臣扈:这帮狗日的,朗格都是这幅嘴脸?好像老子他妈是个品行低下的商王似的,都叫老子以德服人,仁爱勤政?太戊想罢,生气归生气,“以德服人,仁爱勤政”本不是坏事,可眼下朗格才能解决那该死的“合欢树”啊?坐在那里闷想了一会,低声说道:“内史,祝,”二人永生出班,望着太戊,只听他说道:“占卜一个时间日期,祭祀天神。”
“是。”内史、祝归列。
“商王啊,这事不能拖了,的及时办理。”伊陟又出班说道,“祭祀前,商王自己,需要慎重对待,剪了手指甲、脚趾甲,理好发,洗干净身子,需要显示出对天神的尊重、敬爱,祭祀的小国或许会更好一些。”伊陟走的四他老子伊尹的路数,不管那棵妖树死不死,他让太戊加强品德修养都没错。假如怪树不死,就说明太戊德行还不够;怪树死了,就更皆大欢喜,伊陟的预言完全正确,,太戊以德服人了。“最好,今天就把祭祀上天的是做了,眼前的麻烦越早处理了越好,可以减小怪气现象的影响。”
“那好。”太戊决定了,“内史、祝,就今天晚上在郊外祭祀上天。大家回去准备吧,散朝。”
回了后宫,太戊吃了午饭,把肚里拉干净,进了浴室。叫侍女拿来热水,太戊跳了进去。一番搓揉后,太戊神清气爽,真是天凉好个秋!
夜晚的郊外,大臣们全聚集在一起,空地上燃着火光,火光下,猪、牛、羊个一支,是拴在柴火堆旁,再前面是摆着方明的小台子。一边的祝正在与天生沟通交流。普通的子民看来,他只是在手舞足蹈,嘴里喃喃自语一番。伴随着祝的手舞足蹈的是,太戊端坐在方明旁边,闭目思过,在反省他一生的过错。
天空上,这时候繁星点点,皓月当空,撒下来皎洁的清辉,普照着中国的山川河流。
“焚牺牲!”祝装神弄鬼完了,大喝一声。旁边的侍卫即刻把捆着的牺牲推进了大火里,三只牺牲在里面歇斯底里地悲惨惊叫一阵后,化作了灰烬。很快火光暗淡下来,渐渐熄灭了。
祭祀完上天,大家收工回府,静等效果。
尽管太戊依照他说的做了,上天也祭祀了,伊陟回到府院,心里还是没底。次日散了朝,伊陟独自一人出来散步。走着走着,无意间来了祝的府院,伊陟于是打门进去了。
祝本名巫咸,是大商国巫师界的头面人物,没有哪个人能在巫师行业上和他一较高下。巫咸有一个巫师国,叫“巫咸国”,那里的人有通天彻地之能,他们左手握青蛇,右手握红蛇,是他们来往天上与人间的交流方式。巫咸本人在亳都郊区有一个死人院落,就是上次太戊救出臣扈的那地方。巫咸作为首席巫师,却对大殿天井中的“合欢树”避而远之,他只会“祝”,祈祷好的东西快快来临,不好的东西不要来,对于已经出现的“合欢树”无计可施,只能听从太戊的安排和大臣们的建议。
看见伊陟进来,巫咸本不想理他,伊陟却响着他抱拳行礼了,“巫师啊,好清闲,我可是愁死了哦。”
“有啥子愁的,”祝说得很轻松,“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会走。”
“你这是啥子意思?”伊陟似乎听出来了一点意思,“巫师啊,你是说,那怪树是上天的安排在天井里的,他到时候就会自己消失了,是这个意思吗?”
“我可是啥子都没有说啊。”祝把自己撇得干净,生怕惹到太戊,上次焚人牲的事就让太戊不高兴了,最后一个人牲都不敢烧了。心中的气,祝一直没地方发泄,不由加了几句暗含诅咒的话,“怪树的出现,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只怕要影响到我大商的王位传承,或许太戊不会受到影响,他的后人嘛,就不好说了。”
“哦,晓得了,”伊陟故作恍然大悟状,“太戊是一个强势的王,没人动得了他的王位,他的后人就有可能被人抢了位置。”伊陟自语说着,长条上的水都没顾上喝,就站起来走了,“谢谢巫师的启迪。”
“有啥子谢的,我啥子都没有说啊。”看着伊陟走远,祝返身回来了。
第二天,大臣们路过天井时,发现“合欢树”还是昨天那么粗壮,大家私下暗自奇怪:不晓得昨天晚上的祭祀是不是有效,但都不敢议论,悄悄过去,进了大殿。
大殿上,太戊心事重重地坐在上面,一言不发。
值日官喊过惯语后,司马手执小木板,出班说道:“启禀商王,武装巡视队伍明天就要出发了,请商王前去校场作讲几句,以鼓舞将士们的士气。”
“这个事嘛,司马代表我讲了就是,”太戊坐直了身子,却说得没精打采,也没兴趣检查司马的小木板上记的什么了。
“是。”司马回到班里。
过了几天,太戊上朝中,发现那颗“合欢树”枯萎死了,不由自个笑了起来,心说,昨天还是粗壮得遮天蔽日的,一夜过去朗格就死了,似乎还有点不舍的意思。
进了大殿,堂上的群臣欣喜若狂,在相互议论庆祝着怪树的死亡消失。
值日官喊完惯语,伊陟就出班说道:“怪树死了,表明我王德行齐天,这简直是我中国子民的宏福啊,天佑大商,祖先在天之灵在保佑我们大商国。”
“我王德行齐天,”群臣齐声颂道,“天佑大商,祖先在天之灵在保佑我们大商国。”
“妖树消失,大殿又亮堂堂了,”太戊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伊陟,辅政有功,特升为尹,今后可坐于台上,与我平坐。”
“感谢商王的赏识。”伊陟立马出班奏道,对着上面的太戊抱拳行一礼,“辅佐劝导商王,存善去恶,把我大商过发扬光大,本是小臣的职责所在,没得啥子功劳可以说的,因此,请商王允许伊陟站在下面,接受商王的尹赏,坐于高台上,就不必了,请商王允许伊陟所请。”
“好,准了。”太戊微笑道,“出升伊陟为尹外,再赐伊陟烤肉百斤,黍米两斗,以示奖励。”
“谢商王。”伊陟退回班里。
看到伊陟所得赏赐,祝眼馋了,随即出班说道:“我王继承大商历代商王的美德,妖树难以兴风作浪,消失是必然的。”祝边想边说道,“治理中国,以德为先,仁慈随之,减轻子民的赋税……”祝巫咸七七八八地说了一大堆,都是些医德领先,勤政为民的说词。后来有人讲巫咸的这些说词整理成《咸艾》和《太戊》两篇,以利传诵。最后,巫咸没有如愿,得到太戊的封赏。
怪树死了,伊陟的声望如日中天。散朝后太戊在宗庙里表扬了伊陟,不再把他当作臣下看待。伊陟得到一个臣子能得到的极限:他像他父亲伊尹那样,受到商王的尊重和大臣们的膜拜。
4
天井里的怪树死了,太戊的心情大好,真是迎来了事业、家庭双丰收的局面。
夫人前后两年一口气给太戊生了两个儿子,都能走路了,两个小家伙整天嘴里“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乐得太戊成天也是合不拢嘴了。
散朝回了后宫,看见两个小家伙在房里踩着细碎的小踮步,摇摇晃晃地走着,太戊就伸出双手冲他俩喊道:“庄儿,发儿,来爸爸抱。”
庄是哥哥,走路很稳,也快,三两步就过来了,太戊一手抄起来,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还在向跑在后面的发招着,“娃儿,快过来,爸爸抱。”
走路不稳的发在地上左右晃动着,过来,嘴里喊着“爸爸,抱抱”,脸上笑得涎水串串,亮如珍珠。等冲入太戊怀里时候,发的小嘴笑得更欢了。
太戊抱着小哥俩,左亲亲右亲亲,说不尽的欢乐幸福,站起来在屋里转着圈。太戊在的时候,侍女们都得到解放,可以轻松休息一阵了。
现在的朝堂上,全是阳光灿烂的笑容,太戊和大臣们都满面的笑容,笑得开心,笑得欢畅。
啬出班说道:“今年,我大商又是一个丰收年,粮食虞姬比昨年要多收一成啊。”
牧正也出班,看一眼手里的小板,上面画着一个道道,两个道道,说道:“我这边,十头母猪,一窝就下了十只小猪仔,并且长势旺盛,活蹦乱跳的。另外的两百只羊,也下了两百个小羊羔子,”牧正说到这里,目光一下转阴了,“就是,有一头牛,昨夜难产,折腾了半夜,最后下出来一头小牛,可是是死的。”
“司马,你那边的马匹呢,今年 可有小马驹儿出来?”解决了生活吃肉的问题,太戊的注意力转到了战阵上,“我可指望着马匹来拉车、驮人呢。”
“启禀商王,”司马出班说道,“军中的马匹,现在有一百五十匹了,可以组建一个小型的骑兵队伍,和二十辆战车,应对一般的诸侯方国,没得一点问题,就是对付上千人的敌军,也占有绝对的优势,这方面,我大商不用担心。至于今年的小马驹嘛,也生了三十五匹,比昨年子略少了五匹。不过,请商王放心,我下来,和牧师们商量商量,一定想办法,把欠下的补上来。”